過她在裏頭做些什麼,只是與另一人守在皇陵口,不許任何人進去,但這三天三夜裏,我確定她在裏頭滴水不沾,也未曾進食過一口口糧。」
楚玄遲目光落在遠處,長指在石椅護欄上無意識輕敲着,三天三夜不喝水,不吃東西,出來時氣色卻更好,除了練功,只怕沒有其他東西可以解釋。
他只是不知道這皇陵到底有什麼詭異的東西,要讓她千里迢迢從皇城趕去。
雖說,陵山離皇城並不算很遠,路程快的話,不到一日的腳程便能趕到。
但若單純只是為了練功,哪裏不是修煉的好地方,這皇陵定有古怪,看來改日得要親自去走一趟瞧瞧。
「用來訓練你們使者的地方又在哪裏?」楚玄遲忽然問道。
「我不知道。」蕭然看着他,怕他誤會,他忙解釋道:「那個地方極其隱秘,我們被帶進去的時候都還是孩童,年代太遙遠,又是蒙着雙眼,根本看不清。等我們被帶出來之前那一夜,上頭的人會讓我們服下一種藥,那藥服下去之後,至少兩天兩夜醒不過來,等我們醒來時,人已經在宮裏。」
不見他有任何反應,蕭然又道:「我沒有騙你,我確實不知。」
楚玄遲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反應,一雙墨色的眼眸依然看着遠方的天際。
蕭然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但,卻因為他與生俱來那份與皇者之尊的氣息,弄得他心底總是有幾分不太能平靜。
以前與他是敵人時,可以什麼都不用想,哪怕命丟了也就丟了,既然不怕死,就不會怕他這個人。
現在他其實已經想好了要留下來,可他很清楚,自己能不能留下,這個男人是關鍵,他有絕對的話事權。
若他懷疑他的動機,不願意讓他留下,哪怕是沐如畫也是無可奈何。
他在等着,等楚玄遲最終的決定,也在等他給自己最嚴峻的考驗。
因為他知道,楚玄遲這人,絕不是個善良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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