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明代,皇帝覺得這樣不行,乾脆制定了嚴格的管理條例,只允許龍虎師天師府有資格授籙。諸派道教宗壇,不能再私下授籙了,違者必究。
這個規定,一直沿襲到現代,都沒有改變。甚至授籙的程序,也越來越細化了,要經過各種審批覆核培訓,十分的麻煩。
所以祁象才說,自己不懂,也沒有這個資格。
「你不要裝傻。」
然而,葛抱卻瞪眼,沒好氣道:「我說的,不是經過宗教事務局審核,才能傳授的道籙,而是法籙,能夠召劾鬼神的法籙。」
「不是一樣的麼?」祁象笑道:「道籙和法籙,字面上的解釋,都差不多。」
「差不多?」葛抱嗤笑道:「那你畫的靈符,與街上的售賣的紙符,也一樣嗎?」
「咳!」
祁象喝了口茶,輕描淡寫道:「一樣,都是符!」
「……厚顏無恥。」
葛抱為之氣結,該要多厚的臉皮,或者說多不要臉,才能把兩種符等同起來。
如果機械印刷出來的符紙,都是能夠溝通天地靈氣的靈符,天下修士誰還辛苦修煉啊,直接開印刷廠算了,每天開足馬力印印印,印個幾億張,全用在自己身上,還怕成不了仙?
「……你不要扯淡。」
葛抱冷靜下來,認真道:「我在說正經事呢。」
「我也是啊。」
祁象放了下茶杯,正色道:「我雖然能夠畫幾張符,但是不代表我能夠授籙。你應該很清楚,靈符和法籙,雖然有些功能是重合的,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卻是兩套截然不同的系統。我懂得畫符,不代表我就可以授籙。」
「這倒也是……」
葛抱沉吟了下,遲疑道:「不過符與籙,文字應該是相通的。要是我給你一張現成的法籙,你能不能依葫蘆畫瓢,再畫一張?」
祁象一怔,又驚異,又不解:「你有現成的,還讓我畫,豈不是多此一舉?」
「我那是圖譜……」葛抱白眼道:「跟排幫的黃金書簡一樣,屬於傳承的範本,不能拿來直接用。」
「難怪。」祁象恍然。
「不要廢話了,你給個實話,能不能畫?」葛抱追問,有些急切。
「……不好說!」
祁象思慮了片刻,不確定道:「沒嘗試,沒實踐,我沒把握。」
這也是事實,然後輪到葛抱猶豫了。
法籙的圖譜呀,可不是已經泛濫成災的修真秘籍。對於玄修來說,類似這樣的圖譜,從來都是有一件算一件,非常的珍稀。
不管誰得到了,肯定是秘而不宣,極少示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