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對穿越之事接受不能,認為是那石龜像搞的鬼。
待長到三歲,正值狗都嫌的年紀,他趁着四下無人,翻進祈願池,爬上那石龜像,以期能穿越回去。
結果不僅沒能穿越回去,因身子骨太弱,又在祈願池中泡了冷水,反而抽筋僵在了池水裏,若非師父張陽明發現的及時,只怕栽在祈願池裏了。
後發燒重病了一場,等再次醒來,他便感覺有些奇怪,好像眼中有兩個場景相互交錯。
一個是自己所見所聞,一個是在祈願池中。
他還以為是自己被燒壞了腦子,出現了幻象,便也沒在意,可直至病癒,那幻象一直存在。
他便又跑去祈願池一探究竟,結果便在祈願池中看到了那隻小烏龜。
張修緣的眼中能看到小烏龜,而眼中的另一個場景就像面對一面鏡子似的,竟然也能看到自己。
一人一龜大眼瞪小眼,場面十分滑稽。
後來經過測試,他才確信那隻小烏龜就像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似的,不僅視野共享,它的一舉一動也都受自己所控,很是玄奇。
他曾旁敲側擊的和同門師兄打聽過這隻小烏龜的來歷,但並無所獲,便是師父張陽明都說可能是下雨天爬來的,算是福兆。
只有他堅信,不是!
這隻石龜和小烏龜身上,有大秘密!
轉眼十餘年過去了,張修緣揣着這個秘密長大了,師父張陽明為解仙緣瘋癲了,就連太虛觀也沒落了。
而被養在祈願池中的小烏龜卻依舊只有巴掌大小,並未有半點變化,也沒有顯現出半分神異。
這也是他不願離開太虛觀的原因之一!
「想不到這隻小龜還在…」
童永周滿是緬懷之色的打量着曾經生活多年的地方,最終將目光轉移在祈願池中小龜上,笑道:「我記得師父曾說,它是福兆。」
「是福兆…」
張修緣微微頷首,想到這位師兄的遭遇以及來此的目的,笑道:「師兄不若到我那喝杯茶水暖暖身子,再去尋師父。」
「師父都不一定見我,茶水還是等會再喝吧。」
童永周苦笑着搖搖頭,隨即似是想到了什麼,自身上取出一枚印有『大元通寶』字樣的銅板,閉上雙目,兩隻手哆哆嗦嗦的攥着那枚銅板,在那大榕樹下,在那祈願池旁,做着最誠摯的祈願。
待做完祈願,他睜開雙目,輕聲呢喃道:「既是福兆,還願師父見我,助我。」
說罷,他將手中的那枚銅板投入祈願池中,漫步在綿延如絲的陰雨中,往太虛觀內殿而去…
張修緣愕然的看着那枚落在祈願池中的銅板,而祈願池中的小烏龜亦是伸着龜首,一雙綠豆小眼死死的盯着那枚銅板。
這是
張修緣見師兄已經遠去,快步走到祈願池旁,擼起袖子將那枚銅板撈了上來,小烏龜也隨之游到了池邊。
在他視角中,那銅板平平無奇,與普通的銅板並無兩樣;
而在小烏龜的視角中,那枚印有『大元通寶』的銅板上,竟裹着一團虛無縹緲卻又清晰可見的『氣』!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小烏龜分身對這枚銅錢,或是對這枚銅錢上所裹的『氣』極為渴望!
他眉頭微蹙,還是耐不住好奇的將手中的銅板遞到了小烏龜面前。
小烏龜幾乎是本能的張開了口,甚至都沒有別的動作,那枚銅板上所裹着的『氣』便飛入了它的口中。
張修緣神色有些恍惚…
眼中似乎浮現出了一幅正在緩緩打開的畫卷,那畫卷上有山巒疊嶂,有群峰綿延,有江河奔流不息,有大澤波光粼粼。
山川大澤,江河湖海共同組成了一幅唯美畫卷,其上隱約可見四個古篆:
山海繪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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