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什麼話大可直言。」
離王頷了頷首,然後指着蘇陵纏着白色繃帶的右手,大聲說道:「由諸位所見,我兒的三根手指被他人給砍斷了,此人如此欺辱我兒,不將我放在眼裏,本王是不是應該替我兒討回公道?」
有人出聲道:「在這京都之中,誰敢欺辱世子殿下,不把王爺放在眼裏?」
離王沉聲說道:「此人兇狠地砍掉了我兒的三根手指,可見其態度猖狂。」
白曉池聽得出離王此言意有所指,神色平靜地瞥了後者一眼。
心想,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呢!
蘇靜好問道:「皇叔可知此人是誰?」
離王拱手說道:「臣只有懷疑對象,但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就是此人所為。所以臣當眾提及此事,便是想請求陛下能夠立案,仔細調查事情經過,為我兒討回公道。」
蘇靜好問道:「那不知皇叔的懷疑對象是誰?」
離王目光轉向白曉池,冷冷說道:「此人就是我們的帝師大人。」
白曉池看都不看,不為所動,淡定地喝着茶。
蘇靜好眉宇微緊,看向白曉池問道:「帝師,皇叔所言可否屬實。」
白曉池放下茶杯,拱手說道:「此事……臣一概不知,莫不是他人構陷?」
蘇陵心中怒氣難消,指着白曉池喝道:「白曉池,此事就是你所為,你敢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大大方方地承認?」
白恭看着蘇陵沉聲喝道:「世子,曉池貴為帝師,名諱可是你能直呼的?」
眾目睽睽,聽到白恭此言,蘇陵的囂張氣焰立刻減半。
白曉池淡淡道:「世子殿下,不是我做的,我承認什麼?」
「可有人能夠證明是帝師所為?」
蘇靜好問道。
蘇陵說道:「此事曹松親眼所見,他能證明。」
曹雲拱手說道:「此事我親眼所見,我能證明就是白曉池所為。」
白恭看着曹雲面無表情道:「整個京都都知道,你和離王世子殿下與我兒有私怨,你的話不能作為證據。」
蘇靜好看着蘇陵問道:「可有其他的人證?」
蘇陵眼珠微轉,然後指着靜靜地喝着酒的蘇凌夷說道:「當時宣世子與白曉池是一起的,他就在旁邊,此事他也能證明?
蘇靜好看向蘇凌夷,問道:「可有此事?」
蘇凌夷想都沒有想,起身淡淡回了一句:「我……並沒有看到。」
蘇陵還想說些什麼,被蘇羽山狠狠地瞪了一眼。蘇羽山衝着蘇陵低聲罵了一句「蠢貨」,然後拱手說道:「臣方才只是說懷疑帝師,並沒有說就一定是帝師所為,所以臣懇請立案,將此事調查清楚。畢竟世子被傷不是小事,如此既能為我兒討回公道,如果不是帝師所為,也能還帝師一個清白。」
此言一出,有不少大人點頭贊同,一時議論紛紛。
蘇靜好沒有理會這些議論,看着白曉池問道:「帝師,你可有想說的?」
白曉池沉吟一會兒,輕聲說道:「離王所言不無道理,立案調查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只是……離王所言倒是提醒我了。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兒來,當初我還是文淵閣領事的時候,《錦華錄》被盜一事最後查出來是文淵閣三層負責尤志所為,但最後尤志以及妻兒三人卻身殞異處。我當時就覺得此事可能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或許尤志是受到了他人的指使和威脅,才做出此等之事的。此事一案三命,我作為尤志的上級,我覺得我有必要也有責任調查清楚,還尤志清白,替他妻兒討回公道。所以,今日臣也想藉此機會立案調查,找出背後真兇,畢竟此事涉及珍貴書籍《錦華錄》被盜和三條活生生的人命。」
蘇羽山見白曉池舊事重提,忽覺不妙,面色陰沉道:「帝師大人,現在說的是我兒斷指之事,你提及此等舊事是何意思?帝師莫不是做賊心虛,想轉移視線?」
白曉池攤了攤手,一臉無辜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王爺想要立案調查提醒我了而已,我也只是想找出真相而已,王爺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