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中凌亂。
這傢伙,搞什麼?
黃粱走到他的身旁,看了一眼離去的吳天麟,說道:「他這個人就是這樣,總是以強者為對手,之前一心想超越我,如今你拿了第一,他自然也想超越你。」
「黃粱,我」
林清塵看着黃粱,正要向他表達感謝。
今天若不是黃粱一直幫助他,他可能也拿不到這個第一名。
可他話還沒說完,便被黃粱打斷。
黃粱一臉嚴肅的看着林清塵,道:「林清塵,恭喜你拿到第一!」
看着黃粱嚴肅的表情,聽着他說話的語氣。
不知為何,林清塵心裏有點難過。
似乎黃粱與他生疏了一些。
是錯覺嗎?
不等他開口,黃粱就繼續說道:「以後我也會跟吳天麟一樣把你當做對手,我一定會變得比你更強!」
「」
林清塵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總感覺黃粱此刻的語氣怪怪的。
黃粱深深的看了林清塵一眼,轉身離開。
林清塵張口想要叫住他,卻又放棄了。
他猜測,或許黃粱沒有拿到第一名,心裏有些不開心吧。
但是自己和他是最好的朋友,誰拿到不都是一樣的嗎?
可能難過只是暫時的,也許過了今晚就好了。
「走吧,別在這兒杵着了。」
顧傾傾在旁邊喊道。
帶着林清塵御劍返回落霞峰。
草屋前。
兩人從飛劍上下來。
顧傾傾收回飛劍,拍了拍手,一臉開心:「好了,今晚就早點休息吧,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嗯。」林清塵點頭。
「不過真讓我沒想到,你居然能拿第一名,簡直太出人意料了,落霞峰今天可算是在其他峰面前長了臉了。」顧傾傾滿臉歡喜。
林清塵臉頰一紅,羞澀道:「都是師父教的好。」
說罷,他兀自跪下,向顧傾傾叩了一個頭。
顧傾傾臉色一沉:「你這是做什麼?」
林清塵回答:「我知道我天賦不夠,而且心性也佳,當初來到劍靈宗,別的長老都不願意收我做弟子,只有師父您願意收我,這份恩情我一直記在心裏。」
「雖然這半年來您並沒有教我太多東西,但我今天才知道,您教的都是最有用的東西,若不是長期習慣揮劍刺劍,只怕今天的第一輪試煉我就落敗了。」
「這都得感謝您!」
「今日能拿第一,全靠您教導有方,徒兒無以為報,只願今後能在師父跟前,為您添茶倒水,洗衣做飯,再苦再累,也絕無怨言!」
話音未落。
忽然,一股強勁的力量襲來。
林清塵還未反應過來,就直接被掀飛了出去,摔在地上,疼得嘶呀大叫。
他一臉迷惑的看着顧傾傾,問道:「師父,你這是幹什麼?」
只見顧傾傾一臉嚴肅,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道:「要煽情到外面煽去,別在我跟前賣弄,我不吃這一套。」
「可是我說的是真心話啊。」林清塵叫冤。
他是真的想感謝顧傾傾,而不是故意煽情賣弄。
顧傾傾回答:「可我也是真的不想聽。」
冷冷的看了林清塵一眼,轉身朝屋裏走去。
留下一句話。
「從明天開始,揮劍、刺劍各加一萬次,另外,再多練一項撩劍!」
「啊???」
林清塵瞪大了眼睛。
之前每天練習一萬次揮劍刺劍就已經很累了,現在居然還要多加一萬次?
而且還要多練一項撩劍?
師父,你是想把我累死嗎?
試煉結束後。
林清塵恢復了如往常一樣的生活。
每天按照師父的吩咐進行練習。
唯一不同的是,與之前相比,又多了一項練習的項目——撩劍。
林清塵本來好奇,為何突然新增這樣一個動作。
但一想到之前師父讓自己練習的動作在試煉大比中發揮了難以想像的作用,便不再對師父的吩咐抱有任何質疑。
每天天還未亮,便起床練習,直至夜晚月上梢頭,才能將每天的任務完成。
然後回房休息幾個時辰,再起來繼續。
除了這件必須完成的任務之外,還要每天挑水砍柴、洗衣做飯,給師父充當勞力。
林清塵感覺自己仿佛被榨乾了。
幸好之前在試煉大比中獲得的洗髓靈液改善了他的體質。
儘管他每天累得晚上回到房間倒頭就睡,但一到時辰睡醒,全身便又充滿了活力。
太陽東升西落。
花草由綠轉黃。
無論烈日炎炎、秋風瑟瑟,亦或是白雪皚皚。
林清塵都一如既往的勤奮。
從不間斷。
轉眼又是一年春。
草屋四周的花草又開始生長起來。
屋旁一棵果樹上也長出了新的嫩芽。
一夜春雨過後,落霞峰通體籠罩一層水霧,白茫茫一片,如同仙境。
經過一年的勤練苦修,林清塵長高了不少,體格也比去年健壯了許多。
與師父顧傾傾站在一起,竟比顧傾傾還高出半個頭。
這讓顧傾傾萬般無奈,伸手在林清塵的腦袋上狠狠捶了一拳,咬牙切齒的說道:「長那麼高幹嘛?想欺師滅祖啊?」
林清塵一臉苦澀。
長得高也怪我咯?
顧傾傾忿忿不平的離開。
吩咐林清塵今日再多加一萬次的練習。
林清塵呆愣原地,叫苦不迭。
原本一天兩萬次的練習,已經讓他感覺很累了。
每天天不亮就開始,一直要練到大半夜才能結束。
再加一萬次。
還讓不讓他活了?
真是一點休息時間也不打算給他嗎?
林清塵剛想懇請師父收回成命。
但顧傾傾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容置疑:「沒得商量!」
林清塵只能無奈受着。
這一年來,他太多次見識了顧傾傾的古怪性格。
有時候明明自己什麼也沒做,就會突然被他猛捶一下。
若要問原因,她就說是不小心的,亦或是不讓他偷懶。
什麼奇怪的理由都有。
曾經有一次最離譜的理由是,她看他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