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莫須有的人都要吃兩口醋。」
「我們是夫妻,他當然要在乎我了」話還沒說完,對上盧正欣揶揄的目光,於月失了神。
「這不是一般的在乎,你心裏清楚的。」
「對對對,沒影兒的醋也要吃,一般人哪兒這麼大的醋性。」
「我看他不是在乎你,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愛啊。」
盧正欣覺得在現在這個年代,愛這個字有點太奢侈了。
她跟她男人就是媒人介紹的,相親認識,見過兩面。
她男人家給個幾十塊錢彩禮,他們倆的事兒就算是成了。
這種事太多了,尤其是農村,有些不管看沒看對眼,覺得對方條件不錯就答應,然後結婚。
她有幸遇到一個不錯的男人,雖然婆婆不怎麼樣,但是男人一心向着她,她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幸運了。
於月可能家庭條件也挺好,她沉迷醫學,難得的是愛人也支持。
像樓夜這種,雖然長得嚇人,但條件好的,真的不多見,這種是香餑餑,給他介紹相親的真不會少。
盧正欣給她分析完:「你看看他要不是把你看得比他自己重要,能從工作了這麼多年的地方調動到市里麼。」
這意味着以前的關係,人脈都遠離了,以後用不用得上就兩說了。
「咱們家庭環境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一樣。」張紅芳往外看了一眼,知道這房間不太隔音,聲音一直不大,但還是謹慎地湊到於月耳邊說:「欣欣說得有幾分道理,你要是也對他上心,那就怎麼想的怎麼跟他說,別因為這個離了心。」
盧正欣在一邊狂點頭,對對對,她就是這個意思。
於月聽着她們的話,唇角微抿。
她只是不善於表達感情。
「小月亮,」盧正欣說,「一會兒我跟芳芳去做飯,就你們倆,你好好跟他說說。」
於月沾了泥土的外套已經脫了下來,垂眸看着門口的苕帚發呆。
她以前擁有的感情太少,以至於每一份感情她都很珍惜。
也許她真的可以安慰安慰他。
在她睡覺之前,盧正欣扶着她換了一套衣服。
她行李是在樓夜整理的,帶了不少衣裳,現在換了一身也不影響。
「我幫你洗吧,樓同志這手也沾不了水。」盧正欣又把她扶回床上:「等吃飯的時候我再喊你,現在也才十一點,村裏的人沒這麼早下工。」
知道她想去看診,盧正欣叮囑道:「沒有我在,你不要私自下床,如果骨折的地方移位了你知道後果的。」
於月乖巧點頭:「我都聽盧醫生的。」
「行。」盧正欣笑眯眯道:「乖,我去給你把衣服洗了哈。」
於月躺下,扯過被子蓋好,朝她擺手。
盧正欣出了房間,關上房門,拿着她換下來帶着泥土的外套和裙子去水井旁邊。
先用水把泥土沖了一遍,然後才浸到桶子裏,去找皂粉。
樓夜想接過來都被她打發走了。
「欣欣我跟你一起。」張紅芳端來一杯溫開水:「你忙了這麼久,喝口水。」
盧正欣手上滑溜溜的,她就着她的手「咕嘟咕嘟」喝了半杯水,然後滿足喟嘆:「還是我的芳芳貼心啊。」
張紅芳被她這麼一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樓同志呢?」她隨意看了眼四周。
「出去了,沒說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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