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很危險,假死太假徒惹笑話,假死太真可能真死。」
池瑤遠比其他人了解張若塵的處境,問道:「只有這一個辦法嗎?」
張若塵點頭。
池瑤道:「那你便放手去做,我會是你最堅強的後盾,和最後的支撐。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義無反顧沿着你的方向前行,哪怕最後我們一敗塗地。」
「死在一個方向的路上,也是一種不錯的浪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如果你的猜測正確,我被迫成為某位長生不死者的重點培養對象,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你想保護的那些人,包括她們。」
張若塵露出笑容,將池瑤摟入懷中,十指緊扣,心中唯有溫馨和寧靜。
「你是否已經知道冥祖和神界那位的身份?」池瑤問道。
張若塵眼神變得幽邃,道:「冥祖,暴露了太多痕跡,我大概有數了!神界那位,隱藏得太深,或許只有永恆真宰才能帶給我一些答案。」
池瑤剛一歸來便與帝塵動手,許多修士都猜測,二人肯定是因為帝塵這些年冷血刻薄的行為而爭吵。
許多人都惴惴不安,擔心事態惡化,造成劍界的分裂。
已經有神靈,分別趕去龍神殿、王山、通天神殿等等地方,想要請龍主、劫尊者、問天君、殘燈他們出來勸阻。
但,出乎所有人預料。
張若塵和池瑤攜手走出本源神殿後,便立即召集各個大世界的界尊,宣佈在北澤長城建立末世堡壘的事宜。
接下來的日子,張若塵就像又變回曾經的樣子,與池瑤走訪各界,對所有人都態度親切友善。
「原來,池瑤女皇才是帝塵的唯一摯愛,只有她,才能最大程度的影響帝塵。」
「這還用說?你不看看帝塵對孔樂神尊、羽煙仙子的態度,與對別的子女,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也有許多修士認為,更加看不透張若塵。
如今張若塵的所行所為,完全沒有辦法推論,既是有情又無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張若塵、池瑤、池孔樂走訪劍界旗下的十多座大世界後,來到無定神海上的真廬島。
此島,南北相距三千里,東西之數一千七。
真廬島是昔日星天崖主原居仁大弟子「虛問之」開闢的修行之地。
自從星海垂釣者的身份暴露,加之九天被冠以冥祖的身份,白卿兒被張若塵疏遠,曾經星天崖和星桓天派系的修士,自然遭到各方排擠。
號稱無所不知的虛問之,一代精神力強者,自然內心落寞,選擇隱居於此島。
在池孔樂看來,父親和母親此行的目的,乃是收回人心,撥亂反正,重新啟用虛問之,以及他背後的原居仁和漁謠。
畢竟鑄建末世堡壘,需要大量的精神力強者。
這時夜幕初臨,真廬島的東岸燈火通明,城郭屋舍成片,一派歌舞昇平的氣氛。顯示,哪怕遭受排擠和打壓,星天崖和星桓天派系的修士依舊有其樂觀的一面。
張若塵、池瑤、池孔樂來到海邊,這裏浪花層疊,疾風淒冷。
新月如鈎。
遠遠就能看見,海邊的斷頭崖上,兩位儒袍老者在滿天繁星下對弈。
其中一人自是虛問之不用說。
張若塵可是知道虛問之棋藝高深,有天下第一棋士之稱,他們第一次相遇,就是下棋。
能與他對弈,有資格與他對弈的人,放眼宇宙都是少之又少。
虛亭亭早已不再是曾經那個少女,身上有了歲月的痕跡,但,此刻她緊拽衣角,緊張而擔憂到了極點。
見張若塵三人到來,她才如同看到救星,快步走過去,就要跪下說些什麼。
張若塵連忙揮手,示意她不必多言,又吩咐池孔樂攙扶起她好好安撫。
池瑤的目光,看向背對大海的那位儒袍老者。其鶴髮童顏,仙氣十足,雙目炯炯有神,下巴上的鬍鬚足有尺長,隨風而揚。
很是平易近人,但池瑤明明在他身上感應到無窮巨大的能量,猶如背負着整個宇宙星空。
虛問之越下越慢,眉頭緊鎖,額頭上已是溢出細密汗珠。
張若塵目光落在那位儒袍老者身後,看見了溫清秀和許明鏡。
八萬年前,讓他們拜師第四儒祖後,如今他們修為大進,身上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許明鏡的左側,站着熒惑。
她雙手捧着萬獸寶鑑,投張若塵以苦笑,表情極為僵硬。
等了許久,虛問之投子認輸,起身向對面那位儒袍老者深深行禮。
直到這時,池瑤才是以儒家禮儀一拜,道:「見過第二儒祖!」
除了以棋道聞名天下的第二儒祖顏庭丘,還能是誰?
虛亭亭只知那儒袍老者修為深不可測,哪知竟是傳說中的永恆真宰?她和池孔樂皆是神色大震,處於窒息狀態。
眼前可是一位活了接近千萬年的恐怖存在。
面對近在眼前的始祖,能夠保持站立,心堅不跪,就已經是非常之人。
張若塵身姿筆直,風輕雲淡,甚至沒有行禮,以平等卓傲的姿態道:「第二儒祖大駕光臨,卻未迎接,是本帝怠慢了!」
第二儒祖與第四儒祖有不一樣的氣質。
他看向張若塵,雖臉上含笑,但完全不是那種虛假的笑容,也不是那種親切慈祥的感覺,就是一種強者間的對視和欣賞。
「本想先回崑崙界看看的,一時技癢,就來這裏了!帝塵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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