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派兵前往天元洲,在定夷門附近擊潰神教的船隊,擊沉三艘,俘虜了兩艘戰船,如今,船隊已經返航,不日即將抵達衡門港。
這支船隊由十艘船,一隻霧鬼組成,乃是由水從月領軍,卓克和哈鷹輔之,帶水師秘密向南航行至旭景島,邊探索航路邊繞行於遠海,最終抵達了定夷門附近。
其實在秦戩他們還未到達昆天洲時,這隻船隊業已出發,由於第一次走這條航路,自然消耗了諸多時間。
這趟遠行原本並不準備對神教作戰,只是為了探清航路,為後面由此進攻天元洲南部做好準備。
等到了定夷門,自是發現了停於此地的神教船隊。這隻船隊只有五艘船,以水從月的性子,自是不肯放過這樣的戰機,衝出滔天的驚濤直撲對手。
縱然漲海上時有牧人與天元洲各國對戰,但定夷門這裏卻向來平靜。多少年了,戰事從未在這裏出現。駐守在這裏的水師士卒,由於無事可做,返回時往往會胖上幾斤。
這些神教戰船沒想到會有人從背後襲擊自己,猝不及防之下,被義鶻軍和水師當場打得沉沒了三艘。
水從月卻是不依不饒,命令水師逼近對方剩餘的船隻,自己帶頭衝上對方戰船,前軍和後軍的將士亦是奮勇爭先,很快接弦戰便以對方的投降而告終。
原本有些頹喪的昆天洲各家族,得知這一消息後心境卻是有些複雜,率先反擊的不是別人,卻是由外族人統領的無畏軍,那牧人的軍馬呢,如此的局面不免讓這些牧人有些難堪。
於是,更多的行省開始向天元洲出兵,往往是兩三個行省聯盟,船多些也能相互有個照應。況且行省雖多,但漲海航路卻是有限,所以也就決定了他們須得相互借力。
在水從月縱橫於漲海的時候,吳亘此時卻是在良遮山中,瞪着空中的一座小石堆發呆。
此次回山,主要是為了參加幽教第一座神廟的開光儀式,這是他與魚崧蘇商量好的協議。
神廟位於白山前,靜靜地矗立在山林之間。陽光照射在神廟的金頂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襯托於白山的壯觀,更增添了幾分莊嚴神秘。
走入廟中,崇閣巍峨、層樓高起,處處雕樑畫棟、飛檐斗拱,舉目青松拂檐,玉欄繞砌,金輝獸面,彩煥螭頭,怎一個壯麗了得。
看着這一切,吳亘不由心頭一陣疼痛,這座廟的一磚一瓦都來自無畏軍,都是自己的錢啊,就這麼憑空給了別人。
等到了弦晚城,他才發現,比起幽教神廟,還有一件更心痛的事等着他,那就是鄭圖力主打造的飛城。
在足足花費了可建造二十艘戰船的錢後,吳亘原以為可看到巍峨的大城漂浮於空,卻不想就是這麼一個小土堆,上面能建幾棟小房子已是了不得,何來大城。
為了這座飛城,吳亘可謂掏空了自己的家底,連軍中的俸祿都晚發了一個月,甚至嚴重影響了造船的進程。
花了這麼多的錢,就造了這麼一個玩意,這能藏人打仗嗎,還不如造些飛梭來得划算。不過倒是有個好處,往後踏青釣魚方便了,坐着就能遊走四方。
飛城上,鄭圖和橋班正在興奮的談論着什麼。吳亘縱身跳了上去,方聽清二人正準備繼續將這座石山擴大十倍,每一處都佈設好陣法,再以此為依託築城,打造成一個堅不可摧的堡壘。
看到吳亘,橋班率先伸出手來,「給錢,孫督屯斷了建造飛城的費用。」
吳亘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通紅,把自己的口袋一翻,「我哪裏還有錢,把我賣了成不成。」
「可以。」橋班一臉平靜,這是他第一次打造這麼大的玩具,如此好玩的事,把吳亘賣了又何妨,「對了,你是寨主,給城起個名吧。」
「吞金城。」吳亘沒好氣的說道。
「寨主,不妥,如此雄城,名字怎能如此隨意,不如叫列缺城如何,取閃電之意。」鄭圖在旁出言制止,此城乃自己親手打造,如自家孩兒一般,怎能起如此俗氣的名字。
「隨便吧。」吳亘有力無力的應道,「鄭圖,扶我起來,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