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喬裝打扮了一下,那略顯老氣橫秋的面孔下,依然還是清澈的眼神。
眼前這個燕小九,根本就是那日在王家莊護送生辰綱的那個叫做陸長山的高手。
如此看來,陸長山這個名字,是假的嘍?
不過也不對,前不久許伯安還聽嚴守一說了,青木府來了一個叫陸長山的高手!
也就是說,這個名字的主人是真實存在的!
這樣一琢磨,真實情況就呼之欲出了。
眼前這個燕小九當初冒用了陸長山的身份,至於原因,許伯安就不得而知了。
總而言之,這兩個人,一定是同一個人。
確定了這個猜測之後,許伯安看燕小九的眼神就有些玩味兒了。
「燕小九是吧!」許伯安威嚴的說道。
燕小九急忙應聲道:「卑職在!」
許伯安問道:「你來找我的意思,是想讓那隻雲雀跟你走?」
燕小九面色謙卑的解釋道:「還請山神爺爺體諒,那雲雀乃是我與孫知府傳信所用,只此一隻,憑機緣得之,能夠訓練至此,傳信所用,實屬不易。眼下青木府境內在謊言中,山匪禍亂,叛軍偷渡,各種大小事情,都需要有雲雀傳信,還望山神爺爺成全。」
御獸師也是分着三六九等的。
那些能力出眾之人,馴化的獸禽都是巨型動物,鹰鵰之流最為多見。
畢竟這種猛禽不僅能打鬥,還會飛!
燕小九這種僅僅能馴服小雀的選手,只能算是入門級。
所以這雲雀對他來說很是重要。
許伯安沒有直接接着燕小九的話說下去,而是另起話題的問道:「燕小九,陸長山此人,你可認識!」
聽到許伯安突如其來的問到這個話題,燕小九頓時一愣,而後說道:「回山神爺爺的話,陸長山是我們青雲道為數不多的御獸師之一,是青雲道衙門編外的捕頭,更是道台大人的師父,所以我們一般稱呼陸長山叫陸師!」
許伯安聞言,心中微微一怔。
看來,嚴守一說的那位讓他頗為懼怕的高人陸長山,就是這個陸師才對。
原來對方竟然還有着如此身份和背景,也怪不得嚴守一頗為擔心了。
對於燕小九的解釋,許伯安並不滿意,當即淡淡的笑了笑,道:「哦?你是青雲道道台衙門那總督的師父?」
青雲道最大的衙門是道台府,其最高長官是總督,又被許多官場中人尊稱是道台大人!
燕小九聞言,當即嚇得趴倒在地下,誠懇的說道:「非也,非也,山神爺爺誤會了,卑職是說,那位陸長山是道台大人的師父,故此被尊稱為陸師!」
許伯安呵呵一笑,道:「可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日在此處向西四五里地的那個王家溝村子裏,你與一行腳力行商押送一批生辰綱過路時,你的名字,不就是陸長山嘛!」
許伯安的話一出口,燕小九當即如遭雷擊,面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這下也算是明白了,山神爺爺早就注意到自己當日的舉動了,這麼說來,自己傳給上司的那封請求來此剿匪的傳信紙條,山神爺爺肯定也看到了。
而後倒頭便拜,道:「山神爺爺恕罪,卑職那日來此,不知道此地是山神爺爺庇佑的良境,錯將此地當作是匪患之地,故此才向大人報告說剿匪。」
許伯安好奇的可不是這事兒,當即直截了當的問道:「我問你,那生辰綱變石頭是怎麼回事兒!」
當日許伯安聽說那隊伍的人馬是護送生辰綱的,還好奇得想看看大景朝都有哪些奇珍異寶呢。
沒曾想那滿滿的幾大箱子幾個袋子裏,居然都是被裝了滿滿的石頭。
這可讓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的許伯安驚呆了,還以為是這地方特殊的風俗呢,為此還特意問了李看山,才知道這是鬧了個烏龍。
而後聽陸長山和那押送生辰綱的掌柜一番對話,才知道那生辰綱是被人掉包了。
聽到許伯安的問話,燕小九的眼神中很明顯的閃過一絲怒意,而後才說道:「讓山神爺爺見笑了,此事卑職一直在追查,可至今也沒查出一些什麼,只是憑藉蛛絲馬跡,猜測到那批生辰綱只是一個假象!」
「哦?假象!此話怎講!」許伯安繼續追問。
燕小九嘆了口氣,道:「不怕山神爺爺笑話,那批生辰綱是青雲道一位賦閒在家的二品大員,送給當朝左相的壽宴賀禮,孫知府派我暗中護送,沒想到卻出了這樣大的失誤,
卑職一路跟着,確信此物在沿途並未出現過意外,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此物在起初裝車的時候,就已經被掉包了。但是這似乎又不太可能,畢竟出發的時候,檢查是最嚴格的。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那些東西裝車出發的時候,裝的便是石頭!」
許伯安頓時明白了,這玩意兒是煙霧彈啊!
「呵呵,我明白了,你的推測是,他們所謂的生辰綱,早就在別的路運走了,這一路人馬押送的石頭,是用來擾亂訊息的,免得被人惦記,出了意外。」
燕小九應聲道:「沒錯。不僅僅是推測,我可以確定這是真相,因為根據卑職這段時間的調查,這批生辰綱出事之後,此事卻並未被追究,按照常理,這絕對是重罪!所以綜合來看,那一路人馬運送的本來就不是什麼生辰綱,壓根就是石頭!」
許伯安點了點頭,這麼一說,那就對了。
可是,燕小九這傢伙為什麼要冒用陸長山的名頭來暗中護送這批生辰綱呢?
許伯安正好奇着呢,忽然就感覺到一股召喚的感覺傳來。
抬頭望去,半空中浮現的那個氣泡,正是嚴守一所在的那處廟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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