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明不會支持他,甚至不願意幫他說一句場面話。
普米蹦在阿美莉卡出生,深深明白那邊為人處世的風格,用這種態度對待他就是沒有什麼緩和餘地了。
這讓他怎麼辦?他心裏已經後悔極了,當初怎麼就魔障了,非要去招惹杜飛?
如果沒有杜飛這個額外因素,他這次的計劃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把握。
普米蹦一個人坐在書房,拼命的想辦法。
他不甘心坐以待斃,成為一個真正的吉祥物,他仍希望能逆風翻盤。
可惜想來想去,在被阿美莉卡放棄後,他能利用的力量居然沒有了。
到這個時候,他還沒意識到,杜飛和顧丹要把他換掉,甚至會要他的命。
在他的潛意識裏,他是國王,擁有特權,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失去現在的權利,成為英果王室那種象徵意義的國王。
但現實卻格外殘酷。
就在這時,忽然從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普米蹦皺眉,敲門聲太大太急了,把他嚇了一跳,沒好氣的叫了一聲「進來」。
一名僕人推開門,慌慌張張道:「陛下~陛下,外面外面來了好多軍隊!」
普米蹦的心一緊,猛地站起來卻感覺到一陣頭暈,差點又坐回去,卻也被他撐住,扶着旁邊的桌子穩住。
雖然不願意,但他明白該來的還是來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更壞的結果了。
但身為國王,他有他的驕傲,兀自鎮定,沉聲問道:「來的是誰?他們要幹什麼?」
僕人舔舔嘴唇,低聲道道:「陛下,外面是他農醬軍的兒子,顧丹顧丹醬軍~他說,要覲見陛下。」
普米蹦抿了抿嘴:「你去告訴他,如果要覲見就按正常程序,請他單獨入宮來見,帶那麼多人幹什麼。」
僕人應了一聲,出去給顧丹傳話。
片刻後來到王宮門前,把普米蹦的話複述的一遍。
此時,金碧輝煌的王宮大門緊閉,外面是上千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顧丹為首,在一輛坦克上,探出來半個身子。
在他王宮大門裏面,是一百多名王宮的禁衛,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壯漢子。
顧丹聽到僕人傳來普米蹦的話,不由得冷笑一聲:「單獨覲見?我父親是怎麼死的?讓我單獨進去,怕是有去無回。當年我父親一直遵守與王室的約定,卻被昏君害死,今天還想騙我!來人,用坦克把宮門給我撞開!」
裏面的僕人噤若寒蟬,他已經猜到是這個結果。
這次帶來的都是顧丹和他家族的死忠,他們才不管什麼狗屁的國王。
顧丹一聲令下,立馬旁邊的坦克向前開動,轟的一聲撞上宮門。
宮門非常堅固,是足有一巴掌厚的紅木,外面抱着鐵皮,再貼着金箔。
冷兵器時代,這種大門絕對是一門當關萬夫莫開。
可在坦克面前,這種木質大門真的扛不住,只稍微阻擋了坦克片刻,就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吱聲。
緊跟着轟的一聲,裏面的門閂斷裂,牆上的鉸鏈也折了。
大門轟然倒下,被坦克碾壓着過去。
顧丹乘坐的坦克緊隨其後,開進宮門裏面。
卻在裏面被一群王宮禁衛擋住。
前面坦克停住,他們只接到了撞開大門的命令,顧丹並沒下令殺人。
這裏畢竟不是一般的地方,指揮這輛坦克的車長不是愣頭青,把決定權交給顧丹。
顧丹掃視一眼,手裏拿着話筒道:「布列,伱要幹什麼?就憑你們這幾個人想攔住我?」
名叫布列的黑壯漢子瓮聲瓮氣道:「顧丹,我們是朋友,我知道你為什麼來,但我家世受王恩,鎮守王宮,責無旁貸。」
顧丹皺眉,面前這漢子的確是他的朋友,而且是相當好的朋友。
沉聲道:「你要為他陪葬?值得嗎?」
布列道:「不是為他,而是為了我家歷代祖先與先王的情誼。」
顧丹抿了抿嘴,他了解這個朋友的脾氣,知道勸不住,索性不勸了,直接一擺手。
跟他衝進來的士兵,頓時抬起槍。
布列則抽出腰刀,面無懼色。
在他心裏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但他身邊這些人卻沒有這個覺悟,看見這個情況,登時有腳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叫「大人饒命,我投降,我投降」。
這些所謂的禁衛,都是曼谷或者各地的權貴子弟,他們來這裏都是鍍金來了,可不是拼命的。
顧丹輕笑一聲,再次道:「布列,你看到了,這個王國已經爛透了,他不值得你付出生命,來跟我一起創造一個新的王國。」
布列緊抿着嘴唇,轉頭看向兩邊或跪倒或癱坐的人,整個人的氣勢也弱了下去。
轉又看向前面,看着坦克上面的顧丹。
他並不畏懼死亡,甚至剛才要是有人搶先開槍,他已經死了。
但是身邊這幫慫貨,讓他對自己的決定產生了懷疑,為了這個王國搭上性命真的值得嗎?
布列長嘆一口氣,垂下了手中的長刀,默默讓到了側邊。
顧丹一笑,這是最好的結果。
在來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大開殺戒的心理準備。
杜飛說過,沒有一個新的王國不是建立在舊王國的血肉上的。
今天他帶人,還開着坦克來了,就是做好了要血流成河的打算。
不過現在,王宮禁衛的投降,卻是一個更好的結果。
血流成河,說明對方依然忠於雀李克王朝,必須從肉體上消滅。
然而,就在顧丹剛有幾分喜色,忽然從裏面衝出來一群王宮的僕人。
這些人手裏竟然拿着槍,對着剛進來的顧丹軍就是一陣亂槍。
顧丹反應不慢,立即縮回坦克裏面。
叮叮噹噹,一片子彈打在坦克裝甲上。
但跟他來的不少士兵沒反應過來,當即被放倒七八個。
還有那些中間的王宮禁衛,從宮裏衝出來的人根本不在乎他們死活。
布列只愣一下,就被子彈打穿了肩膀。
但他也非常人,本能的繃緊肌肉,子彈只打進去一半,就被強健的肌肉擋住。
布列悶哼一聲,伸手從傷口摳出彈頭,卻沒管血肉模糊的傷,神情複雜的向王宮深處看去。
這時,顧丹這邊反應過來,兩輛坦克立馬先動起來,炮塔上的機槍開火。
緊跟着就是後面衝進來的士兵,火力瞬間壓住了那些王宮的僕人。
這些僕人沒經過正規訓練,只是憑藉一股勇氣,打個突襲還行,真要正面作戰,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