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就是陳四奎得了某種急病,已經昏迷了幾天。
縣裏醫院束手無策,這才轉到城裏來。
片刻後,汪大成的摩托車停在公安總醫院的院子裏。
兩人從車上下來,才來得及繼續說話。
等來到三樓的病房,杜飛已經明了當前的情況。
原來自從那天民兵連從秦家屯撤回去。
陳四奎就出現了一些不太正常的症狀。
只不過這時候的人,沒那麼精貴,尤其在農村,一些小病都是忍忍就過去了。
連陳四奎自己也沒當回事。
而且,他這次獨自進入墓里,救出了兩個孩子,算是露了大臉了。
還聽說杜飛要把這次的事情登到報紙上,更引來不少人的羨慕,輪番找他道喜。
這令陳四奎很興奮,一開始根本沒在意那一點不舒服。
直至過了兩天,他開始發燒,又起了疹子,這才覺出不對。
先到公社找赤腳醫生看了看。
說是風疹,給開了兩副中藥吃。
吃了兩天也不見好,這才送到縣醫院去,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反而越來越糟,人乾脆昏迷了。
這下眾人不敢耽擱,連夜送到城裏……
來到三樓的病房外,汪大成已經說完了大致情況。
杜飛則站在病房的門外,在這裏又看見了民兵連的張連長。
握手之後,張連長一臉愁容。
如果陳四奎有什麼三長兩短,真不知道怎麼跟他父母交代。
懇切道「杜領導,這……您無論如何,一定要想法子救救四奎這孩子呀!」
杜飛嚴肅的點點頭「老張同志,你放心!」
根據張連長所說,陳四奎原先絕對沒有別的暗疾,這次突然昏迷十有八九跟之前進墓救人有關。
杜飛聽了,有些不以為然。
要說那座墓里很有什麼邪祟,怎麼棒杆兒活蹦亂跳的,啥事兒都沒有呢?
偏偏陳四奎,前後只進去兩次,就沾染上了髒東西?
不過這種話,這時候說肯定不合適。
杜飛問道「對了,張連長,你們過來之前沒上秦家屯去看看?」
張連長聽出杜飛的用意,苦澀道「不瞞您說,四奎剛昏迷那暫,咱們就派人去看了,那倆孩子都沒事兒。」
正說到這兒,忽然從走廊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緊跟着兩個人一前一後闖進來「連長……」
打頭那人沒想到屋裏還有旁人,剛叫了一聲就戛然而止。
張連長瞪了他一眼「二十好幾了,還毛毛躁躁的!怎麼了?」
那青年尷尬的撓撓後腦勺,忙又答道「那個……是秦家屯,那兩個孩子也出事兒了!跟四奎一樣……」
「什麼!」張連長登時瞪起眼睛「上次去不還好好的嗎?」
杜飛和汪大成也凝重起來。
只有陳四奎一個,硬說跟慶親王那座墓有關,還有些牽強。
但秦家屯那倆進墓的孩子也這樣,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汪大成插嘴道「那倆孩子呢?現在在哪兒呢?」
青年答道「說是在縣裏呢,趙書記讓問問,是不是也送到城裏來?」
汪大成不由得看向杜飛,徵求他的意見。
杜飛不用多想,直接道「都接過來吧,正好有個對照,大夫也好治療。」
暗中卻在集中精神,命令小黑立即去找棒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