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而且雙腿,雙手,都被麻繩結結實實的捆着。
「有道,對不起,我也不想連累你啊,可除了你,我還能靠誰?!」
聽了這句有點哭腔的話,我頓時無言。
事實上,除了我,張子昂還真沒有能依賴的人。
我倆四五歲就認識了,畢竟那時候我倆是住同個孤兒院的。十二三的時候我被領養,因此離開了孤兒院,張子昂就沒這麼幸運了,一直在孤兒院待到十七明那偷東西會很危險,但我還是去了。一世人兩兄弟,這沒什麼好說的。
不過……我又怎麼會想到,這事鬧到現在,竟然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有道,樹新風讓你辦的事辦完了嗎,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他跟個蛆似的扭到我面前,一臉希冀的看着我。
我點燃根煙,沒自己抽,而是塞到了他嘴巴里,隨後我自己也點燃了一根煙。
「這事棘手,不好弄。」
說罷,我把事情說了一遍,從樹新風逼我去偷東西,到在蔣文明家裏遇見捷足先登的賊,再到被蔣文明活捉,為了脫身不得不定下三天之約,話至最後,我無奈道:「跟蔣文明定了個三天,到這來跟樹新風又定了個三天,子昂,我看咱兄弟的命也就剩下這三天功夫了。」
張子昂躺地上叼着煙,斜眼看着我:「有道,實在不行……你走吧,別管我了。」
我看了看他,嘆出口氣。
說起來,他也是慘。
他本是跟樹新風混的一個小頭目,幫樹新風管着一條街。但這孫子好死不死的,竟然把他那條街的保護費都給了一個女人。
一條街的保護費不翼而飛,樹新風當然得找他算賬,於是他就被關了起來。
為了救他,我不得不幫樹新風去偷東西,還是偷蔣文明這頭黑心虎的東西!
關鍵是,他愛的那個女人還是個騙子,在他這騙了錢後,轉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折騰半天,錢沒了,情沒了,還惹了一身的麻煩,什麼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就是!
但說到底,他也是受害者,儘管我十分不願同情他,即便我也被他害的很慘,可他怎麼也是我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兄弟,此時看着他的慘樣,我心裏如何能是滋味,哪還忍心怪他?
「說什麼胡話,別說我沒想跑,就是我想跑,我能跑得了嗎?」
現在的關鍵是,黑心虎和炸膛虎都在盯着我,我不跑,他們還能等上三天,我要是想跑,估計一天都活不過!
張子昂從地上坐起:「有道,我跟你說認真的,真不行,你就走,不用管我,我反正爛命一條,活着沒人在意,死了也沒人在乎。」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扯淡,三天,等着,我一定會把你救出來!」
說完,我把門一關鎖一鎖,扭身離去。
出了舞廳,我打了輛車回家。
青雲巷,到了這片地,下了車,沒走多久我便拐進了一個胡同,這胡同的最裏面就是我家。
剛到門口我便愣住,卻見門口站着一人,四十出頭,西服革履,腳下一雙鱷魚皮鞋油光鋥亮,路燈照在上面都反光。
我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幾眼後面上露出笑意:「閣下就是王有道吧,我等你很久了。」
我心煩意亂的揮揮手:「這幾天不接客,你打哪來的就回哪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