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枯槁,看着像是時日不多了。
「子木那一掌,下手雖狠,但應該要不了他的性命。」奧妮安蹙着眉想道。因為當時她與艾爾文是同時吃到子木的掌力的,所以便有如此的判斷。
即便當時艾爾文身受重傷,她依然還是這麼覺得。
這也是困擾她的一個點——為何子木當時沒要了他們的性命?
這件事她想不明白,可眼下,更為關鍵的是眼前這傢伙的傷勢。
這幾天她反覆查驗,發覺艾爾文身體裏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在他體內到處流竄,就像是一個頑皮的桌球,在不知停歇的撞擊着他身體內部的各個器官。
有一個夜晚,暮春的風挾着絲絲寒意往山洞裏吹。不過好在奧妮安提前布好了魔法陣,風在離二人幾尺外就停住了。
不知怎麼地,艾爾文在頭疼腦熱下,居然幽然醒來。
他望着姑娘的背影,搖曳的火光勾勒出那朦朧的身姿,一時間,恍如隔世。
「額。。。」他想說話,卻是一點力氣都沒。
奧妮安聽到動靜,立馬轉過身來。
眼見他能睜開眼了,喜不自禁,潸然淚下。
「你怎麼哭起來還這麼好看。。。」艾爾文咧了咧嘴角,握住了姑娘的皓腕。
「我都沒怎麼見你哭過。。。」他一邊說着,一邊回想起來。
與奧妮安從相識相知再到趕赴馬洛德平原戰場,後來相依為命一路來北方的點點滴滴,宛如跑馬燈一般在眼前划過。他似乎沒怎麼見她哭過,在他看來,奧妮安永遠是那麼遺世而獨立,不以物喜,泰山崩於前而不驚。
「這不會是。。。迴光返照吧?」艾爾文笑着將姑娘的柔荑放到鼻尖嗅了嗅。
「胡說什麼呢!」奧妮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如果此刻我死了,只怕是不能瞑目。。。」艾爾文喘了口氣,望着姑娘,輕聲說道。
奧妮安一臉不快,心下埋怨着有這個力氣不如安穩躺好。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這廝所謂的遺憾,究竟是什麼?
見某人不再言語,奧妮安居高臨下,一臉審視地望着他。
艾爾文拉了拉姑娘的手腕,意思讓她俯耳來聽。
奧妮安以為他是說不動話了,便湊身上前。
哪裏知道艾爾文用力一扯,一把將姑娘扯倒了。
他趁機鎖住姑娘的腰肢,讓對方緊緊貼着自己。
「奧妮,若說我這輩子還有什麼遺憾,那便是。。。還未將你吃了。」人之將死,其言也狠。
艾爾文說這話的時候仿佛嚴重的缺氧,胸口劇烈地起伏着。
「若不把這事辦了,只怕我要死不瞑目的。。。」他虛弱的語氣里,仿佛有壯志未酬的落寞。
奧妮安噗嗤笑了出來,「你就這點追求。。。」
「你莫要以為我跟你說玩笑話,我說的是真的。」某人一臉「真摯」。
「你這傻子,該是你的,就是你的,還能跑了不成。」奧妮安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里。
艾爾文聽了這話,相當得意,可視線卻越來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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