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自然是憋氣的,他肯定不願意嫁女兒,奈何葉驕陽點頭了,葉驕陽一點頭顧夭夭自然也會同意。
再加上家裏父親和岳丈,一聽太子說為何驕陽不要江山了,更是坐不住了,連罵了葉卓華三日,非要讓他點頭。
馮家那邊,馮珩要成親了,肯定要給馮家二老送信的,結果趕上了太子的婚事,馮澤領着二老也來給這個太子外甥當說客來了。
結果,便成就了葉卓華不得不嫁女了。
不過,皇帝放在朝堂上提起這事了,雖不是賜婚,卻勝似賜婚。
葉驕陽未來太子妃的身份,總是定下來了。
皇后這邊,許是被太后氣到了,宮裏頭折了個公主,她這個嫡母該是悲痛萬分的,此刻卻也不顧忌了,成日喜笑顏開的,甚至有幾次,還專門讓舞娘給她助興。
絲竹聲聲起,一派祥和。
皇帝素來寵着皇后,自然不會說旁的。
至於御史台那,顧中丞不彈劾皇后,旁人那一字半語,自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太子一直讓人盯着太后那邊,當下頭的人稟報,說是太后終於忍不住了,要出來的時候的,太子便從東宮出發,直接將人截到半路上。
太后坐在攆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跪在路中央的太子,臉微沉,「文淵,哀家素來予你寄予厚望,你莫要讓哀家失望。」
語氣,有些嚴厲。
太子沒動,「孫兒只想單獨,同皇祖母說幾句。」
太后緩緩的閉眼,卻不理會太子,只沉聲交代,「走。」
下頭的人有些為難,可是太后畢竟是皇帝生母,地位自不同那些個,嫡皇后為太后的一般。
看太后主意已定,便抬着攆只能直衝沖的朝太子走去。
仿佛,便是用這法子,來逼太子讓開。
太子緩緩的閉眼,似乎並不在意。
這,是一場屬於親人之間的較量,最終,在距離太子一寸的時候,太后娘娘讓人停下了。
輕聲嘆息,而後擺了擺手,最終選擇,屏退的左右的人。
轎攆放下,太后順了順衣衫,很自然的將身子坐的端正,這是她多年的習慣,仿佛只有這般,才能永遠的淡然優雅。
太子抬頭看着太后,難得收斂了笑容,面上變的嚴肅,「皇祖母不問塵世多年,突然關心起後宮諸事,孫兒猜想,定然不止是因為,臨安皇姑母的緣由。」
人都已經去了,當初沒有盡心盡力的保下,此刻,為何突然變了性子?想來,也是因為有旁的緣由。
太后的手到底不能自然的垂着,直到感覺到護甲刺痛掌心,才又緩緩的鬆開,「你,知道什麼?」
「一些個陳年舊事,孫兒自然要打聽清楚,不然,也不敢貿然的攔下皇祖母的鳳攆。」一頓,才又說道,「天子也是人,是人便會有自己的私心,用數人性命換這天下安定,便是作為天子,做大的讓步。」
忽又一笑,「孫兒,亦是如此,為天子之苦,必要讓旁人去受,上天生人不公,此刻也只能說一句,世道如此。」
「可無論如何,這都是天子之過,與母后無關,將來,也會與驕陽無關。」
話,說的坦蕩。
卑鄙也好,齷蹉也罷,這都是他們想要給心愛女子的一份尊榮,與女子本身無關。
話不必說透,太后自然都懂。
她自嘲的笑了笑,從前在話本上瞧過,多是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當時只覺得可笑,若是自己定然不會如此。
可現在,不正是做着從前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每個人心中,總是過不去的檻,臨安說,生母同養母不同,她始終覺得,自己做的便是生母也做不到,可眼下,胡月娘做的,卻比自己做的要多。
原來真的,是不一樣的。
她所震怒的,也許是後宮的荒唐,也許,又是自己。
手輕輕的動了動,拿起了因為帶護甲而擱置在的一旁的念珠,輕輕的撥動,眼微微的眯着,「皇帝荒唐,哀家予你,寄予厚望。」
這話,說的,倒是比之前那一句,情真意切。
聽太后鬆口,太子很是認真的衝着太后磕了一個頭,「孫兒,定不會負,祖母所託。」
讓這天下清明,後宮和順。
聽了太子的許諾,太后終是點了點頭,太子如此年輕,做事卻這般老道,難得人在順境,卻能到這種地步,前途無量。
也許,真的會有一個不一樣的大佑。
可是,大佑如何,太后其實也並沒有那麼在乎,只是那惱怒的情緒終是撫平了,剩下的,便只有在這無盡的歲月中,仔細的回想,仔細的感悟。
送走太后,太子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終是不想,同葉驕陽的大婚的時候,還要惦記着,會突然冒出誰來,打斷他們。
自然,馮珩一看太子也抱得美人歸了,當下便有些着急,總不能他先提的親,卻被太子搶了先,便催促着馮家動作快些,最終,卻是在驕陽生辰的前一日成親。
如今朝臣已經默認了,安王得天下,太子得美人,京城難得平順。
成親這日,葉驕陽同顧夭夭去了個大早,顧夭夭是要陪夏柳張羅的,而葉驕陽,主要是為了陪周佑嫻。
自然,她給周佑嫻的添妝禮早就送到了,二十二抬,這般大的手筆,夏柳都專門去了趟相府,若非直接退來不好,她直接得將東西送回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葉驕陽偷拿了家裏的東西一般。
這事,葉驕陽還真的沒知會顧夭夭,顧夭夭一聽葉驕陽的手筆,當下便笑了出來,這姑娘張揚的很,不過,倆孩子關係好,顧夭夭手底下旁的沒有,就是銀子多,最後也只是寬慰夏柳,讓她安心的拿着便是。
今日,更是天沒亮便到了周家。
顧夭夭也只覺得,是因為葉驕陽惦記周佑嫻,所以才這般迫不及待的,左右早點過來也是好的,便隨着葉驕陽了。
顧夭夭過來的時候,周家大門都還沒開,若非關係好,就這一下便是讓人尷尬的很。
夏柳得了消息,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自是滿臉的愧疚,兩個大人如何,葉驕陽倒是不管的,便輕車熟路的去尋周佑嫻。
此刻,周佑嫻剛起身,身上還穿着中衣,下頭的人已經將水準備妥當,鮮艷的花瓣也都撒上,就等着周佑嫻沐浴梳妝。
葉驕陽風風火火的過來,屏退眾人將一件小衣小心的塞到了周佑嫻的手上,「我偶然間得來的,特意一大早給你送來。」
而後,仔細說了這小衣的妙用。
便是故意折磨那新郎官,嘗不得女子的好處。
周佑嫻被葉驕陽說的面紅耳赤,「你,你這都是從哪裏尋的這些個東西?」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