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在音樂交流會的結尾處竟然其樂融融。
這一幕,是哈維乃至許多人都意想不到的畫面。
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終於,在哈維的宣佈下,這一場被世界樂壇矚目的音樂交流會正式結束。
孰優孰劣,人們心中自然都有各自的看法。
不過,至少從現場的觀眾反應來看,當《命運交響曲》奏響的時候,世界的天平已經開始向軍藝交響樂團傾斜。
無數人或許在之後都會忘了這場演出中的其它樂曲,但唯獨對《命運交響曲》卻絕對能夠記憶猶新。
交流會結束後,軍藝交響樂團的學子們並沒有第一時間離開,因為許多人正在爭先恐後的前來合影,畢竟是來自遙遠東方古國的年輕人,許多歐美人一生都不曾踏足的土地,對於中國,人們除了在報道中看到的那些負面新聞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新聞獲取渠道。
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中國人果然是了不起的,以如此年輕的年齡,都能夠跟世界級的頂級樂團的大師們一較高下,這已經超出了人們對於中國人的認知了。
所以,心中產生的震動和驚訝也是巨大的。
稍微進行了一些合影后,鄭謙便讓宋輝明等人先行回到入駐酒店,他則在中國駐當地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龔老師的帶領下,前往醫院,看望腹痛的許明明。
到了醫院,提前收到消息的樓澤提前在門前等候。
「許明明得的是輸尿管結石,問題不大。」
樓澤神情中有着一抹興奮:「怎麼樣?聽龔老師說,咱們軍藝演奏的《命運交響曲》,震撼全場?」
「沒那麼誇張。」鄭謙擺了擺手,頓了頓後,又道:「但也差不了多少。」
樓澤聞言,哈哈大笑起來,立即跟鄭謙來了一個熊抱,興奮的像個孩子一樣。
旁邊的外交官龔老師笑着說道:「我是在現場目睹了一切的發生的,那個華沙愛樂樂團的指揮親口說了,對鄭謙非常的敬佩……」
龔老師轉述了一遍卡茲梅爾對鄭謙的評價,直接聽得樓澤不斷的鼓掌叫好。
「還算這傢伙有點眼力見!」樓澤振奮道:「這下咱們軍藝交響樂團的名氣算是打出去了。」
「現場有三十多家媒體記者。」
龔老師說:「光是專門拍攝、記錄的攝影師就有七八個,這場交流會早在一個月前就備受矚目了,明天肯定會登上瑞士的各大報紙頭條。」
鄭謙嗯了一聲,轉而仔細詢問了許明明的病因。
原來,許明明得的不是急性闌尾炎,而是腎結石。
之所以會疼的直不起腰來,汗流浹背,完全是因為腎結石掉到了輸尿管里。
一顆小結石,堵塞了狹小的輸尿管,光是想一想,鄭謙都覺得腎疼。
「用儀器給震碎了。」樓澤笑着說:「主要是平時沒有多加鍛煉,喝水少,醫生說了,問題不大,在歐美國家也經常有類似的病例,所以他們的醫療經驗很是豐富,對於許明明的治療也很拿手,不過因為耽擱了演出,許明明先在還在病房裏抹淚呢,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了,保護一下孩子的自尊心。」
聽到這裏,鄭謙也算是放下心來,聽到徐明明因為內心自責而落淚,原本想進去看望一下的步伐,也停止了下來
當晚,鄭謙等人在龔老師的介紹下,於巴塞爾的餐廳舉辦了一場慶功宴,慶祝這次的演出取得了極大的勝利。
雖然因為許明明的原因,前半場演出有點沒有達到理想的效果,但總體來看還是十分順利的。
特別是《命運交響曲》的出現,如預料一般,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單單這一點,幾乎就能讓軍藝交響樂團立於不敗之地了。
這是所有人都期望得到的效果。
翌日,如預料中一樣,軍藝交響樂團和華沙愛樂樂團在瑞士巴塞爾城市賭場音樂廳舉辦的交流會的錄像,第一時間在整個歐洲各大音樂頻道播放。
同時,無數參與音樂廳演出的樂評人也開始了在媒體上進行了瘋狂的報道。
所有人都對軍藝交響樂團贊口不絕,特別是對殺手鐧《命運交響曲》更是青睞有加,甚至有樂評人稱之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樂曲。
當然,也有人持不同意見。
不過,即便是再保守的樂評人,也把這首樂曲稱之為「二十一世紀最偉大的樂曲,沒有之一!」
許多沒有蒞臨現場的大音樂家也是在第一時間觀看了《命運交響曲》的演出錄像。
然後,幾乎是同一時間,所有大音樂家都第一時間對外發聲:
「《命運交響曲》的演奏的確讓人震撼,也是史詩級的經典樂章,不過,從整首樂曲的演出來看,這首《命運交響曲》的情緒太過飽滿,從一開始就讓人震撼,不斷的高潮的確能抓住人的聽覺,但這不符合交響曲創作的規律。」
「或許,鄭先生在創作《命運交響曲》之前,已經有更多的交響曲現世,多部交響曲的創作,才水到渠成一般的寫出了這首讓世人震撼的《命運交響曲》!」
「我是德累斯頓國立交響樂團的音樂指揮亞伯拉罕·普爾曼……」
「我是捷克愛樂樂團的大提琴手馬修·莫爾……」
「我是紐約愛樂樂團的鋼琴師特倫斯·索耶……」
「我是維亞納愛樂樂團……」
「我是多倫多交響樂團……
「……」
「音樂是可以無國界的,我們希望,為了世界樂壇的發展,也為了所有音樂人共同的期盼,盼望鄭先生能夠儘快在歐洲、北美洲,繼續發表過往創作的一系列交響曲……」
「感謝鄭先生為世界樂壇的發展做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