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道理,只要給錢,他們都不會太過為難。」
「花錢消災?」商景雲看了他一眼,搖頭說:「你不懂,這裏面的水很深,別以為蔣二狗的步子邁的很穩,那是因為他太幸運,還沒遇到真正的鐵板。」
「雲哥,他手敢伸這麼長,黑白兩道必然都是有關係的,就算你那位老闆有些背景,但軟的怕硬的,硬的還怕不要命的,蔣二狗能發展到現在,手底下可是有幾個真正的狠人……」
野子踟躕道:「我也覺得破財消災是唯一的辦法。」
商景雲聞言,破天荒的拿起了根香煙點燃。
吞煙吐霧中,他緩緩道:「這是我很重要的一次機會,我不想錯過,必須抓住,不管明天情況如何,這件事情,必須就在我這裏解決,不能拖到下一步……」
想起來之前鄭謙垂着眼帘喝水的模樣,商景雲就感覺心頭一顫。
那個時刻,鄭謙表現出的淡定和沉着,完全超乎於表面的年紀,給予他莫大的壓力。
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但凡商景雲在這件事情的解決上有半點錯漏,迎接他的就是一封辭退信,那樣的話,他費盡心血好不容易爭取到現在的成果,全部都白費了。
悅享傳媒是個大金礦,他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
而鄭謙這樣粗的一條大腿,他也摸索的明明白白。
這件事,如果使用鄭謙的人脈解決,可能分分鐘就完事了。
可那怎麼能顯示出自己的能力呢?
此時,趙春月見商景雲陷入愁思,便出聲道:「雲哥,要不,我們回東北吧……」
商景雲錯愕,低頭看了看趙春月,那雙眸子含情似水,飽含期待,可回東北?
他搖了搖頭。
當下的東北處於最尷尬的時候,隨着監管的加強,地下生意越來越難,一夜暴富雖然偶爾會出現,但已經很少很少,可正經生意又面臨各種吃拿卡要,大批的年輕人開始南下,如今的東北,宛如一潭死水。
回那裏幹什麼?養老嗎?
他知道,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溫柔鄉里有美人,但他還是喜歡搞事業。
「我已經給三炮打了電話,明天讓他來牽線,事情應該可以解決。」
商景雲頓了頓,說:「如果老蔣還念那麼一點舊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