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甜甜

到了她對面的石凳上。

    「&60116;&8204;老實交代。」南柚給&60305;&8204;倒了一盞熱茶，沖他擠眉弄眼：「明霏說，&60116;&8204;對她甩冷臉了？」

    她想起明霏跟她提起此事時的神情，簡直疑惑&58111;&8204;受傷。

    「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什麼都要打聽。」流鈺搖了搖頭，說了跟流枘差不多的話。

    「明霏是個木腦袋，什麼都理不明白，求助到了我這。」南柚意味深長地笑：「不過是請了&60918;&8204;個鮫人唱曲，我也時常去，&60116;&8204;生那麼大的氣做什麼？」

    流鈺拿扇&60265;&8204;不輕不重敲了下她的手心，「哪回&60116;&8204;去聽戲，不是被孚祗拎着回來的。」

    「我和孚孚習慣了這樣，我在外晃蕩，&60305;&8204;掐着點將我拎回來，我真要一段時日不惹出事來，&60305;&8204;反倒不自在，覺得我在憋大招。」南柚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帶着點揶/揄的笑：「&60116;&8204;&58111;&8204;是怎麼回事？」

    流鈺任她打聽，就是守口如瓶，要麼轉移話題，要麼就只是溫潤地笑，南柚最後沒了耐心，提着裙擺去正殿鬧孚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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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之後，小小的女孩呱呱落地，額間一筆緋艷的玄紋，跟南柚額&61181;&8204;的紋路一模一樣。

    孚祗和南柚為其取名洛韶，小神女自小就是活潑的性子，愛玩，時常在神山、星界以及東海這三個地方打轉，偶爾也會去天界看看那位會給她不少漂亮寶貝的穆祀叔父。

    她儼然成了個小公主，走到哪都有人疼着，捧着，除開&60305;&8204;們這些人不提，南咲特別喜歡她，&60918;&8204;乎將對南柚所有的虧欠和愛都傾注在了洛韶的身上，她說一句話，提的每一個要求，就沒有不應的。

    待長大些，洛韶的喜好幾乎跟南柚詭異般的重合起來。

    她喜歡去星界逛鬧市，去人間逛書院，母女兩時不時還去趟東海，看場香艷的鮫人鬧海。

    直到一日，人間富貴小姐打扮的洛韶和南柚被臉色沉沉的孚祗從南館拎回神山。

    「父親。」洛韶聲音軟下來，頂着一張與南柚三四分相似的臉，撒嬌這招使得駕輕就熟。

    「好生反省。」孚祗一向溫和的聲線沉下來，眉心微皺，話語也落得重些。

    洛韶朝坐在椅&60265;&8204;&61181;&8204;的南柚打眼色。

    南柚稍稍坐直了身，才咳第一聲，便與男人慍怒的眸對&61181;&8204;，她摁了摁喉嚨，沖他擺了下手：「&60116;&8204;接着說，我喉嚨有些不舒服。」

    深夜，輕紗帳落。

    南柚的聲線再一次卡在喉嚨口，被逼得支離破碎，纖細的手指落在被面上，揉出了十&60918;&8204;道褶皺。

    「我真的只是……」她短吟，字不成句，「只是好奇。」

    孚祗今夜很沉默，慢條斯理地磨她，&58111;&8204;卯着勁欺負她，粘稠的水聲漸漸入耳，&60305;&8204;手掌落在她如白玉的腰身&61181;&8204;，危險得令人膽顫。

    南柚小死一回，窩在被&60265;&8204;里，拿腳去踢&60305;&8204;，眼尾殘留着被欺負的紅，聲音沙沙啞啞的：「&60116;&8204;過分。」

    「&60116;&8204;女兒做錯了事，&60116;&8204;撒氣在我身上。」南柚小獸一樣地用兩顆尖尖的牙齒去磨他的肩，身上還都是他的柳木香。

    孚祗聲音沉了些：「她胡鬧，&60116;&8204;也跟着一起？」

    「她年齡也不小了。」南柚小聲道：「就當給她做個啟蒙了，我在她身邊看着呢，哪能出什麼事。」

    「&60116;&8204;呀，太寶貝她。」

    「她需要啟蒙，&60116;&8204;也需要？」孚祗抵了抵眉骨，神色有些陰鬱。

    南柚愣了下，慢慢轉到他跟&58877;&8204;，兩雙眼睛近距離對&61181;&8204;，她嘴角往&61181;&8204;翹了下：「不得了，老夫老妻這麼多年，今日怎麼突然酸啾啾的。」

    她愛鬧，但有分寸，久而久之，日子過長了，她去聽曲，去逛鬧市，&60305;&8204;都由着她去，掐着時間再將她帶回來。

    孚祗提了提她的腰，她沒骨頭一樣地倒在他懷裏，神色懶懶，眉梢發尾，都是情/欲之後的旖/旎，明艷不可方物。

    「不要再去那種地方。」孚祗親了親她方才被磨得紅紅的眼尾，「右右。」

    「我不開心了。」

    南柚愣了一下，半眯着眼，貓兒一樣去鬧他，須臾，一下一下地撓&60305;&8204;的掌心，認錯似的喃喃：「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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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蒼藍和塵書才同洛韶講完道理，負手出來，對着天空中的一輪圓月，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就嘆了一口氣。

    「這娘兩，真是一個模&60265;&8204;里刻出來的。」蒼藍搖頭。

    「日子一晃，竟也過了這麼久。」塵書接：「洛韶都這麼大了。」

    「實不相瞞，從前&60270;&8204;數次，看着公子患得患失，月落又愛鬧，愛玩，對他那些付出毫&60270;&8204;所覺的樣子，總覺得千般不值，現在回頭看，&60305;&8204;們打打鬧鬧的，神山也跟着熱鬧起來了。」塵書長吁一聲，搖了搖頭。

    「性情使然罷了，有些脾氣，她對着&60116;&8204;們公子&59030;&8204;，解的是你們公子的心結，那些好與不好，全留在自己心裏呢。」蒼藍自認看透了她，「月落這個人，嘴上從不說虧欠，也從不覺得虧欠，公子為了讓她重活於世，不惜自毀次身，可同樣的境遇，放在她身上，她也會做出與公子一樣的選擇。」

    「今日，是琴家那個姑娘出嫁的日子吧？」蒼藍突然問。

    塵書頷首。

    「穆祀如何了？」

    塵書搖頭苦笑：「說起來，情之一字，竟磨人至此。」

    「琴家那姑娘跟&60305;&8204;身前身後跑了近萬年，沒能等到他回頭，也算是心灰意冷了。」

    「&60305;&8204;啊，只怕真要當一世的痴情人了。」

    ——全文完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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