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張的聲音,「怎麼可能!」
因為他是最能明了其間不可思議之處的。
可事實勝於雄辯,它已赤裸裸地擺在眼前......不,甚至已經射向了林臨思的面門。
雖說那僅僅是一小截纏金絲,卻是實打實
的威力,只是它已染了血,勉強能看清些。
可纏金絲本是號稱滴血不沾的,這又是?
林臨思抓住飛射向他面門的纏金絲,畢竟張天生沒有真正的殺意,且看起來也並不能很好地控制它,所以才會讓它的威力十分孱弱。
可......
「它怎會認你為主?」林臨思的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什麼?認我為主?」張天生也覺得難以置信。
「它已完全吸收了你的血,這分明是認主!聖人靈器,怎可能隨隨便便吸收人血?」
「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我不知道......」林臨思皺眉,「不如你試試看控制一下整個的纏金絲?」
「好。」
半晌。
「不行......」張天生垂頭喪氣。
「要麼你再滴一滴血上去。」姬伶建議道。
「為什麼!我最怕疼了!」
「你是怕疼,還是怕死?這玩意若是真的能收了,關鍵時刻那是救命的東西。」
「可......真的很疼啊。」張天生很委屈,卻還是用離淵將手指割出了一道口子,疼得他齜牙咧嘴。
本來沒有反應過來,被偷襲,疼也就疼了,沒有心理準備其實也沒那麼疼。
可現在既然有了心理準備,那自然是更疼了。
幾滴血落在纏金絲上,當然,更多的是滴在了地上,因為纏金絲實在太細了。
張天生突然發覺他們三個眼光異樣,以為又有什麼放血的事情讓他做。
於是他警惕起來:「你們幹什麼?」
「你脖子上的血還沒止住,幹什麼又割手?難道真的是不怕放血?」姬伶眨巴眨巴眼問。
張天生的警惕凝固住了,然後露出笑容來。
「偶爾換換血,身體健康嘛!」
「行,但是離淵是靈器,它割出的傷口是很難止血的。」
「我靠!別啊!」張天生咆哮。
「纏金絲也是靈器,嗯.....估摸着今天你要流血而死了。」林清靜也在一旁加缸。
張天生已經被嚇得臉色煞白了,甚至憋着嘴,就差哭出來。
人生怎麼就這麼多舛呢?
「得了得了,一會還沒流血流死,就讓你倆給先嚇死了。」林臨思終於看不下去了。
「啊?」
張天生猛地反應過來,慘白的臉猛地充血:「你倆敢騙我!」
那是既羞恥又委屈,但卻無力的憤怒啊。
他站起來想要追,卻又被纏金絲給絆倒,撲在地上。
「靠!」張天生憤怒地一捶砸在地面上......
卻馬上有慘叫聲傳遍山谷。
「啊——!」
張天生跳起來,捂着手。
剛才一不小心,捶到了一塊帶尖的石頭......
命運啊!
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