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卻勝在規整,而且許多東西都是現成的,無外乎就是翻新修繕一下,遠勝於重新選址建設。
到丁字沽這裏看了之後,馮紫英和孫傳庭都很滿意。
距離碼頭上不到一里地,雖然不能和通州張家灣的熱鬧相比,但是這裏南下是走運河到河間入山東下江南,北上就是京師城,東出經天津衛到大沽口可出海,而且天津衛日益繁盛,這裏人氣也越發高起來了。
陪着馮紫英一日的天津衛指揮使被馮紫英打發走了,只剩下了孫傳庭帶着兵部一幹吏員們四下查看,確定翻修和添置屋舍的方案,而馮紫英自然是去了天津城裏。
都走到天津城了,不去王熙鳳那裏說不過去,要讓王熙鳳知道自己過門而不入,那還不得鬧翻天。
「這,這是哲哲?」看着眼前這個明麗苗條的女子,坐在椅中的馮紫英好半晌才算是認出來,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滿打滿算也就是一年不見,怎麼變化如此之大?
上一次過天津去江南時沒有見到這個科爾沁之花,這眨眼一晃一年過去了,這個丫頭竟然出落得如此標緻俊俏了。
而且換了一身漢人女子衣衫的她完全看不出有半點蒙古人的味道,純純一個漢人女子模樣,唯有那麼眉宇間還流露着幾分原有的倔強,但卻多了幾分落落大方。
「看來你都認不出來了,哲哲的變化這麼大麼?」布喜亞瑪拉一隻手抱着一個孩子滿臉笑容,「還能有誰?」
馮紫英已經快要忘記了這個被宰賽送給自己類似於用來和親的女子了,可這女子又是科爾沁部的女人,而現在內喀爾喀人已經控制住了科爾沁部,杜絕了科爾沁部倒向建州女真的可能。
「太大了。」馮紫英忍不住搖搖頭,「這一身衣衫換了,我還真沒認出來,不是你提醒,我完全想不起了。」
「妾身變化這麼大麼,連郎君都認不出了?那郎君喜歡現在這個樣子的哲哲麼?」
眼前的女子突然啟口,雖然話語裏還夾雜着一些草原上的口音,但是字正腔圓的漢話卻是比起當初只能生硬將一些斷字斷句漢語的哲哲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