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皮影黑霧裏炸裂出來,仿佛針尖一樣潑灑向殷鋒和駱咤。
殷鋒手中已經多出一枚鈴鐺。
鈴鐺色澤深青,表面佈滿着斑駁銅鏽,巴掌大小的體型,圓砣砣,頂端一個丁點把柄。但在鈴鐺口內,卻泛起幽幽光芒。
「叮鐺......」
鈴鐺輕輕一搖,瞬間所有怪嘯聲音,全被鎮壓。
整個柴房內,立即就恢復了平靜。只有鈴鐺微弱的餘音,在緩緩繚繞着,其中甚至有絲絲佛謁禪唱,幽幽不絕。
「小鬼不敢了......不敢了......收了鈴鐺吧......」
柴房裏所有飄蕩殘缺的皮影黑霧,已經融匯一起,就像一大團泥巴似的影子,孩童般大小,在地面蠕動,傳出求饒的聲音。
殷鋒手指輕輕在鈴鐺上一抹,頓時所有聲音消失。
「敬酒不吃,吃罰酒。」殷鋒搖搖頭,蹲在這團泥巴似的幽魂旁邊,問道:
「為何要來施宅害人?嗯?」
那團幽魂悽慘地顫抖着,半晌再才說道:「是那個小妾!一切都是她在指使......小鬼也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