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話真心不好聽,但聽到她的話,蕭然臉上僵硬的表情總算微微緩和了下來。
其實,她說的一點不差,如果她真有心要對自己做些什麼,這些日子以來早就已經做了,他在她手裏脆弱得如同螻蟻一般,她什麼時候想要把他捏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是,讓他當着這女人的面脫衣裳,甚至洗澡,他如何能做得出來?
這忸怩又倔強的性子,讓沐如畫心裏十分不爽,冷冷哼了哼,她轉身往不遠處走去:「你要洗就趕緊,我只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之後,管你是不是光着身子,我都會立即回來。還有,你最好別想着逃跑,今天那些屍首你該看得清楚,要是跑了,我可不保證我可以從那些人的手裏把你救出來。」
那話聽得蕭然渾身升起一陣涼意,一想到那些屍首,心裏果真有些不安。
想了想,與其落在那些人手裏,還不如呆在這女人身邊,至少比起那些人,她總算有那麼一點點人性。
等她走遠,他才把手落在腰間,將腰帶解開。
沐如畫並沒有走多遠,倒不是怕他會跑掉,而是如清憐她們一樣,怕這林中會有異樣。
走了沒多遠,她便在某棵樹下停了下來,倚在樹杆上,安靜等着。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蕭然已經從溪中上岸,生怕不遠處的女人回頭看自己,剛上來便手忙腳亂將貼身的單衣套上。
只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穿好裏頭的衣服,連外衣都不過套上了一半,一道黑影已經來到他跟前。
來人身形極快,蕭然只覺得一陣寒風吹過,人已在他跟前落下。
他嘴一張,來沒來得及呼喚沐如畫,便覺得頸後一痛,兩腿一軟,身軀軟軟倒下。
視線里,那抹在夢族這地方算得上有幾分嬌小的身影依然倚在樹杆旁,正無聊地玩弄着不知從哪裏折來的枝葉。
看着越來越模糊的身影,蕭然的心頓時便涼透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還落在那女人的手上,任她怎麼欺負,哪怕打罵,也總好過被這樣擄去。
沐如畫,這個該死的女人,平時霸道得很,這會兒怎麼就真的走那麼遠,不管他死活了?
分明不是什麼好人,又是那麼好色,怎麼就不知道偶爾回頭來偷窺他一下?
若她願意偷窺自己,也許現在就不至於連他被人敲暈了,她也還沒察覺。
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迷迷糊糊的,兩眼一閉,徹底昏死過去。
&就不知道偷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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