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幾許:陸先生入戲太深

番外(二):賀氏夫婦


己配不上他。就像他那個前女友說的那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我,我們天差地別。」

    江偌說:「其實你為什麼不反過來想想,自己是哪個地方吸引了他,事實上是你並未意識到自己有多好。賀宗鳴不是只看女人皮相的人,你獨立自信,你擁有自由且獨一無二的靈魂,對於他來說,你就是最特別的。」

    王昭的性格受她自小生活環境的影響,父母恩愛,家境優渥,造就她獨立自信的性格,正因如此,她自小知道自己要什麼,適合什麼樣的人。

    什麼鍋配什麼蓋,多少碼的腳配多少碼的鞋。

    她很有分寸,也有自知之明。卻沒想,遇見了賀宗鳴。

    賀宗鳴很自信能給她愛情與家庭,消解她心中的憂慮,他想用孩子留下她,用不成熟的方式,去強行消除他們之間的距離。

    可他這樣只會讓她害怕。

    就像被迫被人束縛手腳扔進沒有邊際的大海里,那種感覺很無力。

    江偌知道,王昭只是擔心兩人之間的差距,最終會帶來傷害。

    充滿差異的關係里,很難找到安全感,還是希望王昭能自己想通。

    這段時間裏,賀宗鳴也不太好過。

    陸淮深也成天見不到他人,後來才知他成了工作狂,白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用酒精麻痹自己。

    王昭從分手中緩過來之後重回公司上班,賀宗鳴又多了一個行程,每天下班之後去中心寫字樓的路邊待一會兒,盯着的燈火通明的某層樓抽悶煙。

    最近賀宗鳴尤其反常,明顯消沉話少,賀母很擔心他,問:「兒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失戀了?」

    賀宗鳴起了個心思,他垂眸不語,賀母看得揪心,也不像從前那般數落他,格外慈母地問他:「你到底怎麼了?」

    賀宗鳴說:「我想要戶口本。」

    賀母頓時眼睛差點等出來,喜不自勝,「啥啥啥?」

    賀宗鳴看着他媽,可憐兮兮說:「我想要戶口本,我想結婚。」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簡直衝昏了賀母的頭腦,想也沒想,從衣櫃裏找出戶口本,剛要交出去,賀父打斷她:「你瘋了?你兒子發癲你也跟着發癲?連對方什麼人都不知道,戶口本都遞出去了!」

    賀母猶豫了,「兒子喜歡上的人……應該不會太差吧。」

    賀父冷笑:「你信他?」

    賀宗鳴盯着他爸,學他冷笑,「她就是擔心我的家庭不接受她,才跟我分手的,原來她沒錯。」

    賀父莫名其妙被釘上無情家長的罪名:「……那你總得跟我說說她姓甚名誰,家裏父母是做什麼的吧。」

    賀宗鳴故作傷神:「就是當初二姨想給我介紹的那個女孩子,二姨鄰居的姐姐的小區的鄰居家的女兒。」

    &是……」賀母有點懵,這事都多久了,不是沒成嘛,她早忘了,「你說名字。」

    &昭。」

    賀母一愣,一拍手:「不就是陸淮深老婆的那個,那個伴娘嘛!」說完戶口本塞給他,「告訴她,我們賀家非常歡迎她。」

    &謝媽。」賀宗鳴接過戶口本,笑得像個剛哭完又被塞了顆糖的孩子。

    賀父盯着戶口本,欲言又止,「人家不是跟你分手了嗎?你總得先把人追回來再說吧。」

    賀宗鳴揚揚戶口本:「這就去追。」

    ……

    於是這晚,賀宗鳴喝酒壯了壯膽,揣着戶口本去敲了王昭家的門。


    發現沒人,又找到王昭爸媽家去。

    按了門鈴,久久不見有人出來,可裏面亮着燈,他朝里剛喊了聲:「王昭。」

    別墅大門打開,王爸爸站在門口,隔着院子的柵欄沖他吼:「嚷嚷個啥大晚上的!你找誰?」

    賀宗鳴站直,畢恭畢敬地回:「岳父好,我找王昭。」

    王爸愣住,看着這個酒瘋子,火氣蹭地冒起來:「你叫誰岳父!你是怎麼進來的!」

    賀宗鳴見慣大場面的人,此刻也有點嘴瓢了,「那個,那個,我二姨的鄰居家的姐姐是你們這個小區的。」

    &你誰誰誰,再在這兒小嘴叭叭叭,我報警告你擾鄰。」

    &真的是王昭男朋友!我帶戶口本找她結婚來了!」

    王爸笑死了,王媽媽出來,問他在外面跟誰說話呢,王爸指着賀宗鳴說:「那小子說他是咱們昭昭的男朋友,要來找她結婚,咱們女兒哪兒來男朋友啊?」

    王媽狐疑地看着他。

    賀宗鳴說:「事實上是前男友,我來找她複合,順便求個婚。」

    說着手裏還拿出了一隻絲絨戒指盒。

    王昭最近一周一直加班,好不容易放假可以休息,早早上了床,睡了一半,半夢半醒聽見樓下有人在說話,她清醒過來,一細聽,竟然是賀宗鳴的聲音。

    她趕忙從床上翻身而起,因為起太猛,眼前一黑,她緩了緩,才跑到窗邊看。

    靠,真是賀宗鳴!

    王爸還懷疑賀宗鳴在扯謊,差點上手趕人了,王媽攔住他,悄聲說:「陳姐以前確實給昭昭介紹過一個男朋友,昭昭說是家裏條件太好了,沒成,」她用眼神看看賀宗鳴,「會不會就是他?」

    王昭從家裏衝出來,身上還穿的睡衣,她朝爸媽說:「我跟他說點事,爸媽你們先進去。」

    王媽表情竊喜,相當誇張地扯走老公,「那個王來福餓了,我們進去喂!」

    &福已經吃了很多頓了!」

    兩人拉拉扯扯,王爸一步一回頭地進去了。

    王昭看着眼前的人,多日未見,下巴尖了,胡茬也像是沒好好刮,真箇人潦草不少。

    賀宗鳴見到了王昭,卻說不出話,「昭昭……」

    王昭見他小心翼翼那樣,也有些揪心,垂眼遮住眼底心疼,「有什麼事。」

    賀宗鳴將身後背着的手伸出來,一手戶口本,一手戒指。

    王昭頓時眼神複雜,眉頭不經意皺起來。

    賀宗鳴頓時又沒底了,他情急之下抱住王昭,低聲在她耳邊說:「昭昭對不起,我為我那天的話道歉,是我自己考慮不夠周到,是我太過心急,未曾顧及你的想法。」

    王昭不敵,心防驟卸。

    賀宗鳴鬆開她些,指端拂過她的臉頰,「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其實這段感情里,不僅是王昭沒有安全感,賀宗鳴更沒有安全感。

    如江偌所說,王昭是自由而獨一無二的靈魂,她渴望平等的兩性關係,所以她不受束縛,不願去爭取與自己不匹配的東西。賀宗鳴從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而擔心失去一段感情。

    &以才會想到用那些幼稚的手段留下你,以為有個孩子,就能與你步入婚姻,才能使我從患得患失中走出來。」

    賀宗鳴拿起左手鑽戒,「這是我的愛情和責任,」他又舉起右手戶口本,「這是我家庭對你的歡迎和接納。我媽媽是個很善解人意的女人,她會喜歡你的,相信你也會喜歡她。」

    王昭怔愣地看着他手中的物件。

    &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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