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隱隱能感覺到,曹變蛟因為徐長青的死,恐怕已經是報了必死之心那!
這……
洪承疇一時也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了。
誰能想到,本來的大好局面,只是徐長青這邊出現了意外,整個節奏完全處於崩盤狀態……
見沒人說話,洪承疇只能看向邱民仰。
邱民仰不由苦笑。
這種時候,他能說些什麼呢?
忙以眼色示意洪承疇詢問張若麒。
洪承疇穩了穩心神,賠笑看向張若麒道:「天石兄,未知天石兄可有破敵之策?」
石頭人般的張若麒緩緩睜開了眼睛,心中頓時大罵:「洪承疇這廝,是要撕破臉了嗎?」
可看到洪承疇目光中的祈求,張若麒也是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就算心中有點小暢快,更多的卻是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戰事失敗,洪承疇會完蛋,他張若麒也討不了好啊。
只得和稀泥道:「亨九兄,現在大勢嚴峻,本官一時又哪有好辦法了?咱們還是集思廣益嘛!」
與平時的軍議相比,今天的軍議完全是兩個極端。
沒有人爭吵,大家都是選擇了沉默,就算是被逼着說話,也都是套話虛話,完全沒卵子用。
…
然就在明軍這種死氣沉沉的軍議之中,西線,女兒河方向,養精蓄銳了一天的多爾袞、多鐸部,卻是已經動了!
清涼的月光映襯之下,兩白旗的精銳游騎,很快便是將明軍的哨探驅趕的如野狗般逃竄。
與此同時,大量的漢人奴隸,沿着女兒河開始挖掘壕溝,迅速便是綿延出數里之外。
但是因為兩白旗這些精銳游騎的控制,明軍的夜不收們,根本沒有發現這邊的異常。
而隨着夜色漸漸加深,兩白旗游騎的威勢繼續擴散,直接覆蓋了松山核心背後的杏山、塔山一線。
旋即,一支約莫五千人的兩白旗精銳,由鑲白旗旗主、滿清豫親王多鐸親領,悄悄的摸向了筆架山方向!
而這時,因為中間的聯絡線全部被驅散、斬斷,不論是松山中軍的洪承疇等大佬們,亦或是杏山、塔山的明軍守軍,全然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