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彭碧蘭的同夥都給我帶來!」
甘寧幾人有些不太理解。
要處決彭碧蘭,關她的同夥什麼事?
「她不怕死,但怕被折磨。」孟紹原平靜的對吳靜怡說道:「剛才她說了一句話,『我說出來,你要立刻殺了我,不要折磨我了』。這是真話,她只求速死。」
死,和被折磨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死,只是在一瞬間,可是折磨,卻是漫長而又痛不欲生的。
孟紹原淡淡地說道:「我差點被廖宇亭幹掉,他很好的利用了這個女人,可我忽然找到了一個幹掉廖宇亭的辦法。」
幹掉廖宇亭的辦法?
吳靜怡想不出來是什麼辦法……
……
彭碧蘭的四個同夥被帶來了。
其中有個還是她的「親弟弟」。
至於是不是真的親弟弟,孟紹原根本就不想知道。
四個人都被命令跪倒在了地上。
彭碧蘭被從牢房裏帶了出來。
「你不是想死嗎?」孟紹原的聲音裏帶着幾分殘酷:「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什麼是死亡!執行!」
許諸面無表情的拔出了手槍,槍口對準了一個人犯的腦袋。
「不!饒命!」
人犯才叫出來,槍聲已經響起。
彭碧蘭親眼看着一個一秒前還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變成了一具屍體。
她的臉上抽動了一下。
許諸收起了槍,拔出一把鋒利的尖刀,一把抓住了彭碧蘭「親弟弟」的頭髮,然後用尖刀緩緩的割開了他的咽喉……
……
許諸殺了四個人,用了四種不同的辦法。
此刻的彭碧蘭,臉色是蒼白毫無血色的,而且,她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自己被處死,可親眼看着四個大活人慘死在自己面前,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是一種從骨髓里冒出來的恐懼。
「到你了。」
許諸走到了彭碧蘭的面前。
彭碧蘭雖然渾身都在哆嗦,可還是咬着牙閉上了眼睛。
「等等。」孟紹原這個時候開口了:「我忽然不想殺她了。把她單獨關押,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許見她。」
許諸不懂什麼心理學,但他能夠感受到彭碧蘭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還看到,一行眼淚悄悄的從彭碧蘭的眼中流出……
……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啊?」一直到了現在,吳靜怡還是一頭的霧水。
當着彭碧蘭的面,用最殘忍的方式殺了四個人。
現在,又饒了彭碧蘭一命?
還要單獨關押?
為什麼?
難道孟少爺的色心還沒退?
難道還在憐香惜玉?
「我說了,我想到幹掉廖宇亭的辦法了,我不知道會不會成功,因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我一定會去嘗試一下,哪怕只有很小的成功可能。」
孟紹原的聲音不高:「吳助理,你知道什麼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
「什麼?斯……斯什麼?」吳靜怡根本聞所未聞。
「一種非常奇怪的心理病症。」孟紹原笑了笑:「但是很多次都被證明完全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