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的龍吟縱橫捭闔三千里,熊熊血火燃燒凶煞不詳,卻仍舊沒能抓住斬過的斷刀。
只差了分毫。
撲哧!
鮮血迸濺,陸塵的脖頸已經被徹底斬斷,鮮血染滿了悲鳴的斷刀。
老酒鬼瞳孔驟縮,卻緊隨而來的殺機卻讓他不得不抽身退開。
「你把白衣怎麼了?」
九黎皇主面上變得陰沉,不再去看人頭落地的陸塵,反而轉向一身華衣霓裳的老酒鬼。
那陣陣祥瑞的氣機抵抗着歲月的侵蝕,老酒鬼周身都籠罩着七彩的光芒。縱然如此,卻那沸騰的血火伴隨着怒意高漲,化出巨大的龍頭俯視九黎皇主,可怕的氣浪沸騰,森然殺機無窮。
「白衣掌握着九州重器之一,雖說無能發揮出幾分威力,卻要阻攔你這老東西,也該足夠才對。」
「那元鼎確實是個好東西,我可沒本事把他怎麼樣。」
老酒鬼咬牙切齒,面容猙獰,猶如撲食的惡虎,腳下一踏,身形若急電般衝來,掀動浩蕩的偉力,更七彩迷濛化出祥瑞道痕千絲萬縷而去,有大陣推演成型,殺機無限。
「但你永遠也找不到他了,更找不到那九州重器之一,他將被永恆地鎮壓,再無出頭之日!」
轟!
可怕的氣浪翻騰而出,老酒鬼一拳開天,龍威浩蕩,祥瑞與凶煞的碰撞讓整個太初遺址都在震盪。
道痕破碎交織,湮滅一切的黑洞無物可存!
只一擊,老酒鬼身形退後落定,手中正抓着陸塵的屍體。
而另一隻手中,則拿定了斷刀。
「相較而言,我還是更喜歡那些囉嗦的傢伙,如果你肯再耽擱一點,哪怕一丁點的時間,我就會用你親生兒子的鎮壓之處來換回他的性命。但可惜,你太果斷了一些,也丟掉了這樣的機會。」
老酒鬼瞧了一眼陸塵的屍體,眸中滿是惱怒與懊悔。
前方沸騰的氣浪之間,九黎皇主一手便將黑洞撕裂,安然無恙而來,卻面上滿是陰沉。
「血天的屍體你得不到,殺生的力量你得不到,血天傳人的血肉精華,你也別想得到!早該死去的人就應該死去,古秦餘孽,禍害蒼生,終有一日,你會得到應有的代價!」
老酒鬼死死盯着九黎皇主,冷笑一聲,身形一晃便到了遠處,不過眨眼便再無任何蹤影。
卻九黎皇主仍舊站在原地。
他只是望着老酒鬼離去,並未有過任何慌張。
「數次打亂了本座的計劃...那人,原來是你...」
九黎皇主眯起眼睛,冷哼一聲,抬腳便踏碎了陸塵落地的頭顱,鮮血迸濺,紅白滿地,卻又忽的笑了出來。
只翻手,便一點血光閃爍浮現,在這蒼涼而黑暗的灰燼之間,顯得無比刺眼。
「靈魄已經去了陰界...呵,究竟是打算擾亂陰陽秩序,也或只是為了奪走血天傳人的**?無關緊要,殺生的另一半在哪,它可是最清楚的,你...又能逃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