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文明和秩序,那時候真正的太陽還未被遮蔽掉。
隨着太陽的光芒越來越微弱,附近的農田已經難以長出作物來,食物開始短缺,混亂便應運而生,最終當太陽的光芒完全無法穿透包裹在這顆星球上的物體後,大家開始為了生存而開始了長達一個世紀的戰爭。
城市的不少地方還殘留着戰爭年代的痕跡,早已變得殘破不堪,一些照片也有序的排列了出來,現在需要小隊長們熟悉這些圖片,隨後他們在抵達目標地點後,有3小時的時間給小隊內的成員們佈置作戰計劃。
第一輪轟炸結束後,便會開始直接突入,只能夠採取地毯式的清繳作戰,從不同的地方突入,對整個吉日格勒進行掃蕩。
這次的作戰會投入更多的浮游者,為了確保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敵人,浮游者們會密集的排列在小隊成員們的周邊,加上空中堡壘的火力封鎖。
各個作戰突擊地點的小隊會像尖刀直插吉日格勒,在轟炸結束後分割了戰場後,便會開始突擊作戰。
新一批的作戰裝備已經開始送往前線,所有小隊的成員都需要穿上重達8kg多的防護作戰甲,能夠有效的抵禦住狙擊槍的襲擊,以及一些近距離的爆破衝擊。
現如今已經基本判明敵人手裏所持有的武器情況,這次10科還會率先動用一種自動射擊塔,能夠識別周邊的信號,通過浮游者傳輸的信號來對周邊出現異動的點發動攻擊。
這種每秒1200發子彈的火神a6自動射擊塔,會在一些重要的地點安放,只需要1秒的時間就足以摧毀掉很多東西,這些脆弱的牆壁是無法抵擋火神a6的射擊的。
在思量之間,休息時間已經到了,凌紅再次發令,讓小隊長們帶着各自的小隊成員,直接行進到目標地點外5公里的地方再休息。
這些年來奧斯曼對於3科的成員的體能訓練是非常嚴苛的,從不懈怠,這批1萬多人的3科成員,是耐力和持久力都比較優秀的佼佼者。
這樣長距離的行軍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麼,體能完全跟得上,凌紅打算先到目標地點,然後召集東面攻擊的小隊長們,頒佈作戰命令,以及開一個簡單的作戰會議。
凌紅快速的移動着,不到10分鐘就來到了既定的地點,此時大量的大型起降機已經把武器裝備運送了過來,凌紅終於看清楚眼前吉日格勒的一部分全貌了,右側一直延伸到阿拉塔烏拉山脈處,左側一眼幾乎看不到頭,這座人類曾經的巨型都市,早已殘破不堪。
而此時整座城市裏沒有一丁點人類活動的跡象,遠遠的看過去什麼都看不到,紅色的粒子開始在凌紅的眼眶附近消散,她走入了已經準備好的作戰指揮部,不少小隊長們已經在看發送過來的具體情報。
凌紅一進去,二十多名小隊長便站起身來,凌紅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東面總計會集結100個小隊,3000多人的部隊。
凌紅接過一名女性小隊長遞過來的熱茶,喝了一口後,愜意的靠在了椅子上,她打算休息半小時,所有人的神情都有些緊張,這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讓整個東部作戰指揮部里的氣氛有些嚴肅。
午後1點整
老程掏出了一根煙,點燃後吧嗒吧嗒的吸了兩口,猩紅的火星在微風中漂浮,煙氣在氣流中劇烈的抖動着,四周圍堆滿了武器彈藥,以及一些可控制的在東部邊緣地堡周邊的小型導彈發射器的設備。
老程通過望遠鏡,從地堡的縫隙里已經可以看到集結起來的行事科們,他微笑着,從未想過到城市裏去進行什麼拉鋸戰,大部分留下來的人都是各自為戰,選好了自己的葬身地,在今天一早的狂歡過後就在等待。
地堡里的武器彈藥都是現成的,這些地堡都在吉日格勒的邊緣地帶,在不少錯落的建築物下面,十分的隱秘,是城市的頭目們在這些年裏帶人佈置完善的,但這一次和以往不同,大部分人都逃離了,都知道沒有勝算。
留下來的人都沒有想過退路,也沒有想過繼續活下去有什麼意義,大家本就是犯罪者,根本沒有必要去祈求憐憫,或者去懺悔,因為不管怎麼樣,罪惡已經一輩子烙印在了這裏的人身上,他們已經無所畏懼了,沒有家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親人。
咔擦
老程給一把狙擊槍上膛,隨後開始把一枚枚子彈裝入到狙擊槍的空彈夾里,嘴裏哼唱着小曲,這是記憶中兒時的曲子,旋律很好聽。
「我是做過壞事,壞透了,本來就該死,但我不會坐以待斃!」
老程說完後自嘲的笑了笑,但此時他的眼帘微微抖動起來,煙已經燃了一半,他吧嗒了吸了一口,臉上的神情有些複雜,老程想到了那些孩子們。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小鬼們,今天究竟能活下來幾個?」
老程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住了,隨即很快恢復了笑容,但這笑容顯得有些淒涼。
「關我什麼事,他們又不是我的孩子,反正這些小鬼就算回到城裏,等待他們的也只有悲慘的命運。」
老程拿起了旁邊的酒瓶,灌了一口後,吐出了一口煙氣,扔掉了煙頭,但腦海中今早看到的那個小男孩,以及小男孩背着的女嬰蜷縮在角落裏的一幕,始終揮之不去,老程又灌了一口酒。
此時在老程所在的地堡的附近一間小屋子裏,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剛剛分開,兩人熱切的親吻過後,相視而笑,各自穿好了衣褲,拿起了各自的武器。
「最後一次還真是美妙!」
女人笑着點燃了一根煙,男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反正也是死,我現在倒是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女人嗤之以鼻的笑了起來。
「你這個詐騙慣犯,怎麼現在良知覺醒了?」
男人從背後摟住了女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不該死在這裏的,為什麼不帶着你的孩子離開?」
女人搖了搖頭。
「那小鬼」
女人一時間有些失神了,悠悠的吐出了一口煙氣後,笑了起來。
「逃能逃到哪裏去?那小鬼從出生的那天起,就活在這個被詛咒的世界裏,去他媽的狗屎。」
女人背着武器走到了房間門口,身後的男人喊了起來。
「我記得你兒子叫歐文吧,你還帶着個叫希瑪的女嬰。」
女人舉着手揮了揮,微笑着走出了房間,此時此刻女人感覺到自己身為母親的無力感,她無法給兒子一個光明的世界,那麼只有帶着兒子一起去地獄了,原本鐵了心要離開的,但女人最終又折返了回來,只不過她沒有去找歐文,因為她很清楚,她什麼都給不了歐文,也無法為他保證什麼。
「你為什麼回來,到你孩子的身邊去好了,現在出去投降或許」
「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我不想活了,僅此而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