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告訴它它此刻應該說些什麼。
「那麼玄幻的猜測可不可以先略掉。」
「我倒是覺得蠻有可能的。」白洛煞有其事的分析着。
「你說會不會是九嶺也喜歡沐雨澤,然後生氣他之前跟我發生了關係,所以才將他抓起來的。」
「公主殿下,您腦迴路有點兒清奇。」
腦迴路清奇的白洛絞盡了腦汁,最後還真想到了一個地方。
只是這個地方,有點兒不靠譜。
可更靠譜的她也想像不出來了。
在跟九嶺分別的第二天,白洛帶着小破書去了岩漿湖那裏。
白洛沒有智障的用自己的靈力再去掀這個地方,之前試了太多次,都沒什麼效果。
這次她用的魔力。
延伸成觸手的詭秘力量一直向下,很快就突破了一層結界。
白洛眼光微凝,「你說的果然不錯,可九嶺跟木月又有什麼關係。」
木月又是誰啊!
天書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白洛摸摸自己的頭髮,「我之前收養的一個小妖。」
天書表示什麼都不想說並丟過來了一個呵呵。
白洛用法力分開了周圍的岩漿,一點點的下潛下去。
破開禁制比想像中的要輕易。
但在破開的一瞬間,白洛便知道,九嶺不會無感覺。
幸而這個地方並不大。
她並未花費什麼時間就找到了沐雨澤。
被束縛在刑架上的修長身影傷痕累累,破布一樣的衣服根本擋不住他周深密佈的傷口。
被血污了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白洛深吸一口氣,走到他身前。
沐雨澤在她面前的時候,要麼是冷傲強勢,要麼就是轉生時候的信賴與溫柔。
她從來沒見見過這個人這麼脆弱的樣子。
白洛甚至都懷疑,被掛在這裏的人,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隨着白洛的接近,她周身的法力場籠罩着周圍,沐雨澤也從炙熱的折磨中被暫時解脫出來。
而很快,他體內的火毒便因為受了涼而被激化的更加恐怖。
靠近的時候,白洛便聽見了他有些壓抑不了的悶哼聲。
白洛的手指纏上了他面上的黑帶,她有些害怕,解下這個,迎接她的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你是誰?」有些透明的粉唇微微開合,夾雜着痛苦的喘息。
白洛有些疼惜的低頭咬上去,而被束縛在刑架上,什麼都看不見的人,只能尷尬而被動的被掠奪着。
他想閃避,可是無閃避的餘地。
一切感知都被模糊了的沐雨澤感覺十分可悲。
這是那個傢伙想出來的新折磨麼。
他早都覺得自己髒透了。
察覺到自己親着的人身體不斷的在發抖,白洛心疼的停下。
她還是在乎,見到這個人之後,就完忍不了了。
白洛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個安撫意味的吻,卻被沐雨澤會錯了意,讓他本來就崩潰的精神差點失控。
白洛離開了他的唇瓣,抬手在他臉上的黑布帶繩結那裏比了比,最終沒有解開,「等我先帶你到個安的地方,你放心,你會沒事的。」
白洛開始去解沐雨澤身上捆着的鎖鏈。
而此刻的沐雨澤如在夢中。
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他太熟悉了!
回憶里部是她,這些日子裏,最折磨他的不是身體上的痛苦,而是再也無法得到白洛的原諒。
「真的是你嗎,白洛......」沐雨澤的聲音在抖。
白洛挑挑眉,「記起我了。」
沐雨澤有些慌亂的想要解釋,可他開口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太過心急,體內的痛苦猛然爆發,他嗆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
白洛皺着眉,抬手抹掉他唇瓣的血跡,「喂,我可是來救你的,你要是敢死的話,以後我們都沒戲了。」
黑佈下的眼睛滿是激動。
白洛最後是用法器生生砍斷的鎖鏈。
她沒有鑰匙。
除掉鎖鏈的時候又震裂了沐雨澤身上的傷口,這傢伙居然硬忍着一聲沒發。
如果不是天書說有辦法的話,白洛真的要撕書了。
她抱着輕的過分的沐雨澤,剛準備離開的時候,洞府里突然多了一個人。
九嶺一步一步走進來,頭壓的有些低,叫人瞧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但是他周身的氣勢卻宛若驚濤駭浪一般。
「為什麼。」
「我才要問問你為什麼,你為什麼接近我,又傷害我身邊的人!」白洛的聲音只會比他更冷。
「他是你身邊的人?你們在一起過麼?」九嶺像是在問白洛,又像是在自問。
他聲音里滿是嘲弄,「真是不值得。」
「你沒有資格代替我做決定。」
「呵。」站在陰影里的人,發出了一聲嗤笑,「好,既然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你走吧,我不會再喜歡你了。」
白洛抱着沐雨澤離開的時候,只冷冷的給九嶺丟下了一句話,「陌生人的喜歡,我不稀罕。」
他默默守護了那麼多年,最後竟落得陌生人三個字麼。
誰又有資格說別人呢。
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眼裏心裏就只有她了。
白洛抱着沐雨澤回了天界。
還是這個傢伙的家更能讓他放鬆吧。
要照顧病號。
心裏還有氣的白洛也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看着這個傢伙病弱的樣子,她真狠不下心將他扔下去自生自滅。
將沐雨澤房子床上,白洛駕輕就熟的打了一盆水,借了沐雨澤身上的髒衣服扔到地上,一點點幫他擦着身子。
「小姐姐,重點是不是錯了。」天書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只顧着心疼的白洛的動作。
這本破書給她換了多少稱謂了?麻煩!要不燒了吧。
「......」天書:我只是想告訴你怎麼治傷而已哇。
白洛將毛巾往盆子裏一丟,拽了被子給他蓋上,忍不住又親了一下沐雨澤毫無血色的唇瓣,「你先乖乖躺着,我去給你找些藥來。」
「嗯。」沐雨澤悶悶的應了一聲。
現在溫度雖然正常了,他身上卻還在不斷冒汗。
他體內的火毒一直折磨着他,怕白洛擔心,他一直在忍着。
在外面的感覺,觸到的任何東西都給了他一種會撕爛皮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