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州府也甚有耳聞,乃是一怪僧,瘋瘋癲癲,卻也好酒,並非大奸大惡之徒,只未曾想到居然是一位異人,懷有神通,樂兄更是令我吃驚,不過我也沒走眼,有如此氣度,千金寶玉視若糞土,果也是世外仙者,倒是我失了。」
樂辰見兩人雖自吃驚,但神色並不誇張,便知這兩人大有見識,肯定不是未見過修真之人的俗輩。
「兩位寬心,我也只為要回美酒,這和尚剛才出手的確未動殺機,雖有些傲慢無禮,我不與其計較就是。且不多說,等我回來再飲!」
樂辰怕耽擱下去,就真的追不到那和尚,沖兩人抱拳一禮,縱劍光衝出窗外飛去了。
杜成廣和陶景湛相視一眼,滿是驚色。
陶景湛道:「果然亂世將至,神仙妖怪都冒出來了,今日結交這位樂辰,不知是哪門哪派的仙人。」
杜成廣細思道:「起初還真以為是雲州江湖了不得的蓋世豪俠,但久觀其言舉,方見大異我等俗庸之輩,便猜其不凡,沒想到果是戚佛一流的化外修行之流,近些年妖魔鬼怪頻頻現世,朝廷再怎麼掩蓋都不可能徹底懵逼天下人。」
「湘洹改道,荒洪水災,漢泱郡滅,我看這黃梁十萬年太平江山是到頭了,杜老哥,早做打算為妙。」
陶景湛憂心忡忡,想起近多年來天災人禍不斷,大有蹊蹺,他又不是普通百姓,乃身份顯赫的世家公子,其中知之甚深。
杜成廣暗吸一口冷氣,他自知道世道變化,怕是沒多少安泰時日可過,一直也在做最壞打算,可惜家道中落,失了曾祖庇佑,杜家何去何從?他一介凡人,又如何尋得方向。
陶景湛心慧通明,看出杜成廣憂色,忽然心生一念道:「杜老哥,眼下便是良機,與其蠅營狗苟,苟延殘喘,不如賭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