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柔些許,卻依舊盪氣迴腸。
「——別再練了。」
空蕩的場館裏,卻響起來了弦動喘息外的聲音。
「再練下去肌肉就要拉傷了。」
這聲音低且穩,音色絕佳,稍許清冽,仿佛冷雪落在柏葉上,令人過耳難忘。
陸離停了動作,回過頭。
陸離自己不知道,他整張臉已經通紅,像苦熬的楓葉般飽脹着血色;劉海也濕透,海藻一樣狼狽地貼在額頭上。
然而劉海下的那雙眼卻亮極,讓人想到詩篇中的種種意象,譬如漆黑夜幕中的啟明星,淒清寒江上的漁燈,或者箐箐原野里的篝火。
站在不遠處的穆清,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少年。
堅毅的、剛韌的、倔強的、又有些許脆弱的,俊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