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過類似的想法。
他知道鄭小月是可以吃的。
曹新能可以吃,黃河可以吃,顧克剛和李潔馨也可以吃……很簡單,一刀砍斷他們的脖子,吸乾他們的鮮血就行。他們血的味道不會有什麼變化,還是那麼的溫熱甜美,就像添加了增稠劑的牛奶,略微有些粘黏。
但是,劉天明無論如何沒有對他們產生過「吃」的欲望。
因為那實在太可怕了。
捕獵其它的感染體是正常行為。我不認識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
無論從喪屍、活屍還是凶屍腦子裏挖出紅色斑塊,劉天明都會毫無心理負擔的吃下去。還是一樣的原因:我也不認識那些人。
這就是人類社會圈子裏最為怪異的現象:只要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你可以對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辱罵、毆打、蹂躪,甚至殺戮。
就像《聖經》裏提到過的:兩名天使來到索多瑪,那裏的居民打算對這兩個陌生人為所欲為。還好,有羅德這個善良的人站出來為天使說話,他也因此躲過了上帝毀滅這座城市的可怕災難。
因為陌生,就意味着擁有了殺戮和殘暴的權力嗎?
這就是「罐頭」存在的意義?
「現在我要說第二件事,這比一千個卡勒爾極限的生物營養重要。你必須仔細聽着,儘快做出判斷。」
劉天明拋開腦子裏剛剛想到的那些事情,集中精神,密切關注着從耳機里傳來的每一個字。
「請注意,我現在對你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能對外人提起。包括鄭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