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利用變異感染體最原始的欲望,引誘着自己朝那個方向邁出腳步。根本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就算是自己願意,可以控制住內心的衝動和食慾,團隊裏其他變異夥伴也不會就此停下。
無論鄭小月還是柳鳳萍,無論廖秋還是羅寬,無論關係親密還是疏遠,他們的進化等級比自己低得多,對於食物誘惑抵制能力幾乎等於零。
劉天明想過用其它方法來解決問題。比如:在城市裏尋找其它感染體,將其獵殺。只要有足夠的獵物,說不定就可以定居下來。
一直沒有發現這樣的地方。
其實想想就能明白:感染體之間的存在關係就是相互獵食。它們是獵手,也是食物,根本不可能有着固定的活動區域。像猛獸那樣通過尿液和氣味圈起地盤的行為,在感染體看來絕對是無法想像的。那意味着把自己的位置告訴對手,把自己變成對方必須擊殺的目標。
我們可能永遠無法定居。
來自外界的危險因素非常多。
劉天明一直不知道被團隊分食的殷松和殷劍叫什麼名字。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相關信息,但是他們很強大,絕對不是團隊裏任何一個人單獨可以對付。
有一就有二。
有二就有三。
劉天明一直在猜測,這些軍人會不會來自田光耀所說的「新北京基地」?
按照事情發展的正常邏輯,從來都是幹掉小的,來了大的。就像你欺負了某個孩子,對方大人肯定會拎着菜刀呼朋喚友找上門來。
我們能逃到哪兒?
這種時候就更不可能定居。
必須儘快強大自身,尋找更多的獵物,得到更多的生物營養。
流動的目標尋找起來總是要困難些,也意味着自己有了更多的時間。
從謝坤身邊站起來的時候,劉天明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