棗紅色的駿馬,奔騰街道之上,捲起後面沙土飛揚。
顛簸的張平,感覺胃裏面,陣陣的翻湧,就差吐苦水了。
「到了。」
管家輕輕一躍,就來到了張平馬上,伸出枯槁的胳膊一夾,夾着張平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就跟拎只小雞似得輕巧,就直奔院落而去。
讓還分不清狀況的張平,一臉的懵逼,不過發覺這院落精緻的亭榭,萬紫千紅的鮮花,「絕對是家有錢人啊。」
穿過層層的屋舍、假山,來到正中的廳堂,一股濃郁的中藥材味,瞬間撲進張平的鼻孔,嗆得他好久都喘不過來。
「老爺,公子找到了。」老管家聲調有些淒哀。
張平被放了下來,看見偌大的屋子,竟然站滿了人,一個個瞪着眼珠子瞅着自己。
看的張平心裏直發毛。
「平兒,你過來。」遠處床榻之上的老者,有氣無力的艱難吐出話語。
張平不為所動,還故意裝作一臉恭順的模樣,老實乖巧的站在門口,不敢大聲喘氣,仿佛生怕惹到屋子裏面的人,群毆自己。
「老爺叫你呢,過去啊。」老管家扯了扯張平的衣袖,示意他到床榻那裏過去。
「進了狼窩了,這個爹不認也得認了。」張平嘴角一抽,心裏狠狠的把那名管家的祖宗罵了十八代。
「爹,我是平兒,有什麼話您說,」張平學着電視劇上的演員,嘴角一咧,不管表情生硬不生硬,到位不到位,總之一句話,戲要足。
「爹要走了,家族的基業就交付給你了,一定不能辜負啊,有什麼疑難事情,可以去找同宗族的叔伯、管家福伯商談。」這老爺子眼睛瞟過眾人,唯獨多在門口的管家身上,留意了片刻,惜惜不舍之情轉瞬即逝。
「家主你就放心去吧,平兒還有我們可以照顧。」
「張叔,我們後輩也絕不讓外人藐視咱們張家。」
「咳咳、咳咳。」老爺子的劇烈咳嗽,又瞬間將這喧囂的屋子,恢復了寂靜。
「平兒啊,你不要再頹廢了,明日起,一定要勤修武道,否則」
「否則,怎麼?」一直低着頭的張平,疑惑抬起頭問道。
「」
張平忽覺自己的手上,傳來絲絲涼意,面無表情道:「他死了。」
「家主。」
「老爺。」
瞬間,這偌大的屋子之中,哭聲一片。
畢竟死者為大,張平還是一臉的肅穆,緩緩伸出右手,幫這早已經形如枯骨的老者眼睛合上。
「戲演完了,該收工了。」張平還是有自知之明,即便強忍着肚子叫喚,也沒要人家管飯。
張平很有自覺性,提着快被山寨機要拖到地上的褲衩子,就要邁出門外。
忽然被一名紅須莊嚴的老者攔住,「你要去哪裏?」
「下班了,我當然回去了。」張平這次理直氣壯說道。
「哪兒也不能去,在這兒守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