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回道宗,如果道宗有要緊事您就遞奏摺或者親自入宮上報人皇。」
劉放兩眼一瞪,「就這樣?」
如此說來佈道司豈不就是道宗和朝廷之間的專屬郵驛?至於所謂的五品佈道使則是兩個倒霉催的基層郵差?
而他,就是個郵差頭子。
車夫鄭重地點了點頭,「就這樣!」
劉放不甘地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沒搞錯?」
「小人句句屬實!」
劉放一口濁氣堵胸,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又特碼上當了,什麼宗門與俗世之間的橋樑,什麼朝廷與各宗門間的重要紐帶,統統都是假的!
難怪柳長風會說自己是被外放,難怪柳長風寧願去跪死太乙山也要將自己留在宗門,虧當時自己還傻乎乎地安慰他說開心最重要。
開心確實很重要.
可……他的心現在怎麼這麼痛呢?
劉放欲哭無淚。
倒不是說老掌教騙了他,郵驛確實是橋樑也是紐帶,也確實代表了道宗乃至天下宗門的意志。
假如消息沒傳出去,可不是就是橋樑倒塌、意志沒了嘛!
該死的語言藝術。
劉放仿佛看到了未來暗淡無趣的時光,沮喪道:「也就是說本……老子以後每天得在這裏乾等着了?」
車夫不露痕跡地狠狠捅了他一刀:「您可以翻翻公文喝喝茶解悶!」
「……」
劉放臉色泛黑。
這地方莫說公文,怕是連草紙都找不到一張!先不論這破爛地方有不有茶具,就是有也得蹲着喝!
車夫見劉放臉色不好,趕緊抱拳告辭:「小人就不打擾大人了!」
劉放生無可戀地揮了揮手,車夫三步並作兩步倉惶逃跑。
其實來的路上,他早就看不慣這個處處抖威風的芝麻官了,所以他才寧願累死馬也要早日脫離苦海。
而佈道司里,劉放只覺一片淒涼。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打入了『敵人』內部,卻被自己意外套牢在這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就是說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得冒着暴露的危險和兩個落魄下屬蹲在地上悠閒地喝茶。
這算什麼?
敵後的喝茶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