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養徒成妻

【大結局】


    那個時候,等了嚴冶幾天的安之辭沒有去歌舞樓。

    他沒有那個心情,只是在安家待着,等着嚴冶回來。

    他依舊記得嚴冶對他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些承諾。

    他說他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不會有事。

    可是,等了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安之辭突然感覺心裏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愈發按耐不住,等不下去了。

    而那個時候,安以墨就已經回到了安家,還帶了一個……一個棺材?

    看到那個棺材,安之辭先是愣了愣,有些狐疑,他又不敢隨意猜想,那個棺材是嚴冶的。

    他不敢亂說,也不敢亂想,只好這麼問。

    「以墨,這是什麼?」

    多麼愚蠢的問題,任誰看了都知道這是棺材,但是,因為安之辭接受不了,甚至不敢相信,安以墨回來會帶一個棺材。

    那棺材到底是誰的?

    他額頭冒了冷汗,咽了咽口水。

    甚至,鼻子有些發酸,心裏極度不安,也許他猜到了呢?

    儘管他一直都不肯相信,怎麼可能呢?

    「這是棺材,哥哥!」話一出,安以墨讓人把棺材放在地上。

    安之辭頓了頓,他抬頭看着安以墨,說道:「為什麼要把棺材帶過來?」

    那一刻安之辭顯露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他看了安以墨許久,抿着嘴,什麼話也不敢說。

    安之辭他站在那看着那棺材半晌,那一刻手心已經冒了虛汗。

    安以墨知道安之辭在擔心什麼,事實上他擔心的事情的確是對的。

    安以墨也知道,那時候的安之辭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看着他臉上顯露的那不好的神色,安以墨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甚至有些事實,他都不知道要怎麼從口中說出來,告訴他那個不能讓他接受的答案。

    固然是這樣,也沒有其他絲毫的辦法了。

    他看着安之辭在那一刻愣了許久,終究是開口告訴他了,「哥,那棺材……」

    「不,不要說了!」他吼道。

    那一刻,安以墨感覺特別的心酸,他從來沒有看過安之辭這樣溫文爾雅的人這樣傷心過,甚至這樣吼出聲來。

    那吼聲帶着一絲髮顫的音色,安之辭在害怕,在恐懼着。

    他不敢相信,嚴冶就這樣……躺在了棺材裏。

    怎麼可能呢?

    為什麼?

    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會是這樣的。

    嚴冶答應過他的承諾,不過都是些謊言,他一直堅信嚴冶會回來,可是,終歸等到的是這麼一刻,心傷,痛心,苦楚,有多少話不能說出來的。

    安以墨沒有再說什麼話,因為他知道,安之辭現在心傷,無論他再說多一些什麼話,安之辭都聽不下去的。

    他只要離開,留下安之辭一個人,和一個棺材,放在那,放在那個空曠的地方。

    唯有聽到安之辭的哭聲與吶喊。

    還有飄過無聲的風。

    那樣悲涼,安之辭已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該說些什麼了。

    他匆忙走到棺材那,趴在棺材上痛苦。

    他根本沒想過嚴冶會這麼突然離開他,離開這個世界,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個世間裏。

    他奮力將棺材打開,看見了棺材裏躺着的一個人。


    那個人長得俊美,臉上早已蒼白,毫無血色,那張臉毫無生氣,已經沒有了任何生命。

    那個人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躺着,他什麼都不知道了。

    就這樣長眠下去,狠心離開他了。

    他不知道嚴冶是怎麼死的,他只看到嚴冶心口的一處劍傷,血已經幹了,凝成一塊。

    傷口不會癒合,永遠讓心空了一處,流去一部分的血,失去一縷靈魂。

    那樣待他溫柔的人就這樣離開了,走了,他渾身顫抖,不敢去摸他的臉。

    他看着落淚了,眼淚滴在他的屍體上。

    他將嚴冶的屍體抱在懷裏,那一刻哭到,甚至窒息過去。

    「嚴冶!」他喚了一聲。

    為什麼?

    為什麼嚴冶就這樣離開他了,為什麼不讓他和嚴冶一輩子在一起呢?

    為什麼會突然就分開了,是他們做了什麼太大的惡事,導致上天要這麼恨他們,把他們分開。

    他恨啊!

    安之辭抱着嚴冶的屍體,待了兩天,屍體終究是無法完好下去,經不起時間的流逝,已經開始腐化。

    他空洞了許久,才肯將屍體埋葬,偶爾一刻昏睡過去,醒來的那一刻,他眸子清明。

    有一股衝擊讓他頓時醒神,他記起來了。

    失憶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記起來了,他不曾想,自己突然想起和嚴冶以前經歷過的事情,那一刻,心傷到死。

    他出來沒有這麼傷心過,甚至想和嚴冶一起離開世間。

    嚴冶答應過他的婚禮已經不再作數,他欺騙了他,他先走了。

    把他拋棄了。

    安之辭靜靜的坐在涼亭,回憶着以往的事情,他為什麼突然就想起和嚴冶以往的事情呢?

    怎麼會這樣?

    嚴冶死了,他活着,活得孤獨又痛苦。

    安之辭無奈的笑了笑,淚水不經意之間划過他的臉頰。

    許久,他看着遠處的風景,眸中再無光彩。

    他思索過許多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又這麼一天,他會面臨這樣的事情。

    兩鬢蒼白如雪,如今他二十六的年紀,已經似四十歲那番滄桑。

    他眸光無聲,兩天未曾進食。

    那一刻,安以墨站在遠處看着安之辭,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熬不住。

    雖然心中所愛之人已逝,但總要有繼續活着的希望。

    畢竟,生命是他自己的。

    嚴冶這個人,安以墨說討厭是討厭,可終究是安之辭所愛的人。

    再如何,他還活着,就應該活得開心點,幸福點。

    不能這樣痛苦下去。

    帶着心傷,無盡痛苦,帶着茫然。

    安以墨走向安之辭,那一刻,安之辭沒有回頭。

    他聽安以墨說,「要不,忘了吧?」

    就像以前一樣,嚴冶為了安之辭不要看不見他那麼傷心,就讓他把他忘記了。

    忘掉他就好了,畢竟安之辭還可以再重新來一次,只是,那些曾經經歷過的東西,就這樣消失了,難免有些不太自在吧!

    甚至會覺得不甘心,不捨得。

    但是,有時候忘卻,未嘗不是給自己一個解脫,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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