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首飾般的作用,相信皇后娘娘也是不願意見到的。」木兮得冠冕堂皇。
「就算是沒有用處,我看着也喜歡,憑什麼給你?」衛望濘冷笑着問,「皇后若是不願意看到,她就不會將手鐲給我,而是交給你了。」
木兮的臉色一沉,「齊夫人怕是還不清楚如今的局勢,鎮國公的靈柩已經到了城外,你手中拿着這種招禍的東西,對你齊家沒有好處,還不如交給我,日後我可以保你們齊家上下平安。」
「你放肆!」一旁的三冬怒喝道。
「閉嘴!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喝我。」木兮對着三冬呵斥道。
「有勞木兮姑娘了,我們齊家上下的平安,還不需要一個外齲心。」衛望濘壓住心口的怒火,她要克制着對木兮的憤怒,不能在這時候打草驚蛇,「看來我們沒什麼可的,白芷,送客。」
「齊夫人!」木兮沒想到衛望濘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得罪她,難不成她以為齊墨遠還能活過來給她撐腰嗎?
如今局勢越來越明朗,閩王登基是遲早的事,京都城多少人都上趕着巴結她,衛望濘一個新寡,哪來的底氣跟她作對。
衛望濘寒着臉,「滾!」
木兮氣笑了,「齊夫人,來日方長,我們山水有相逢。」
看着木兮怒火匆匆地離開,衛望濘摸着手中的手鐲,看來京都城還是有女兵投靠木兮,不然那木兮不會這麼快知道她擁有這個手鐲。
「夫人,那女子太囂張了。」白芷氣呼呼地。
三冬低聲道,「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衛望濘淡聲,「木兮的性子本來就這樣,以前有人壓得住她,如今她以為國公爺和皇后娘娘都死了,再沒有可以害怕的。」
閩王能夠找到木兮,將她招攬入麾下,想來是很了解木兮的性子了。
入夜,齊家燈火漸暗,衛望濘帶着三冬離開院子,在夜色中來到城門。
素秋帶着女兵早已經在這裏接應她們。
「姑娘,城門的禁衛已經換了,如今城門沒有鎖,我們走。」素秋穿着夜行衣,手裏拿着長劍,準備護着衛望濘離開京都城。
「城外的馬車也都準備好了。」九夏道。
衛望濘低聲問,「今日木兮來找我,國公爺的靈柩已經到城外,可是真的?」
素秋和九夏對視一眼,「姑娘,護送靈柩的禁衛兵……明早應該才到京都城。」
「我知道了。」衛望濘點零頭,她有瞬間想要放棄離開,可她仍然堅定相信齊墨遠不會死,他肯定在外面哪個地方等着救她們的。
「姑娘,時間差不多了,快走吧。」素秋催促着。
衛望濘知道自己不能再等,必須儘快離開。
「走。」衛望濘咬了咬牙,只能離開京都城,一切才有轉圜的機會。
「深更半夜的,齊夫人想去哪裏?」衛望濘才剛靠近城門,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們身後出現。
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火把的光亮將周圍都照亮了。
衛望濘回過頭,她們已經被包圍,木兮身穿盔甲站在後面,正得意嘲諷地看着她。
「木兮?」素秋詫異地看着周圍,發現包圍她們的竟都是往日同僚,她握緊手中的劍站到衛望濘的身前,「姑娘是皇后的妹妹,令牌在她手中,你們不能背叛皇后。」
「皇后娘娘在解散女兵軍營的時候,便不再是本將的主子,談何背叛?」木兮面無表情地道,「閩王有令,任何人都不能離開京都城,齊夫人這是要違抗命令嗎?」
衛望濘默默地看了這些穿着有閩王標誌盔甲的女兵,這些人是齊墨遠一手訓練出來的,如今卻投靠另外的陣營,甚至還曾經在望月谷埋伏曾經的同僚。
「你左一個閩王,又一個閩王,還真的是忠心耿耿。」衛望濘知道今晚怕是離開不了京都城,木兮會知道她今晚出現在這裏,顯然是有人去告密。
「閩王對我有恩,我忠心閩王又有什麼問題。」木兮冷笑反問。
衛望濘冷冷地,「國公爺對你沒有恩情嗎?皇后對你沒有恩情嗎?你們姐妹當初差點被賣入青樓,是誰救了你們?你這一身帶兵打仗的本領,又是誰教你的?」
木兮的臉色一變,她和木暖曾經受過的磨難,除了齊意寧和齊墨遠,根本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衛望濘是怎麼知道的?
「得不到就要毀滅,這就是你對國公爺的報答。」衛望濘一字一句地問着,「當初為什麼將千金閣交給木暖而不是給你,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
「你們這些人,誰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成為女兵的?國公爺是怎麼教你們武功的,你們和皇后娘娘如何從訓練營中一步一步走出來的,我不指望你們記得恩情,但你們在望月谷埋伏國公爺,利用齊家軍對你們的信任,將他們全都殺死的時候,你們一點猶豫都沒有嗎?」衛望濘眼色銳利地看向木兮問道。
「姑娘,你什麼?望月谷之戰……跟她們有什麼關係?」素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不敢置信地看向木兮。
木兮眼底閃過慌亂,她沒想到衛望濘居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你……你到底是誰?」木兮的聲音沙啞。
「木兮,昨日見到你,我便已經決定一件事。」衛望濘低聲。
「你……」木兮心底湧起不安,總覺得眼前的衛望濘像極了一個人。
衛望濘淡淡地看着她,「我知道你收買了紅妝翠眉的人,不然你怎麼會來找我要手鐲呢。」
「你想要這個手鐲,你配嗎?」
「齊意寧!」木兮脫口而出,衛望濘的語氣太熟悉了,熟悉到讓她感到害怕。
衛望濘笑了笑,「閩王究竟給了你什麼,讓你不顧忠義,忘恩負義,泯滅人性去埋伏在望月谷?」
「你就不怕齊家軍的冤魂找你算賬嗎?」
木兮恐懼到了極點,嘶聲叫道,「那就讓他們來找我好了,我不怕!我不但要殺了齊墨遠,還要殺了你!我對他那麼忠心,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可他眼裏永遠只有你,你算什麼東西,一個什麼都不會的野丫頭!你根本配不上他。」
衛望濘抬眸冷冷地看着木兮,「這麼,你承認了,望月谷之戰,是你陷害齊墨遠,是你讓齊家軍全軍覆沒冤死的?」
「是我,那又怎樣?」木兮的神情猙獰可怖,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