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換了個說法道:「這本來是好事,只恐怕是大小姐房中的人沒辦好差事,這才……」
馮正則於是差了馮祿去永寧那裏問話,永寧把帔兒交了出去。
雲蟾等到馮祿走了之後,幸災樂禍道:「這朱姨娘不心痛死才怪呢。」
永寧和一旁的羅氏互換了個眼神:」奶娘幸苦了。「
羅氏似談笑風生道:」姑娘您是不知道,那狗可精了,一開始還不肯吃,一個勁兒叫喚,我是把那藥藏到了肉裏頭它才全吃了下去。「
永寧笑說:」狗隨其主嘛。「
那邊,朱姨娘看到跟着過來的帔兒傻了眼,這才想起來永寧當時是派了這個丫鬟去辦事。
「春貌,你看看是怎麼處罰這個丫頭?」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帔兒不停地給自己使眼色,真是如啞巴吃黃連。要知道帔兒也是拿了好處才為自己辦事,眼下是罰還是不罰?
「老爺,我看這丫鬟年紀倒小,辦事不周也是有的,不如就放她一馬?」
「你倒是好脾氣,」馮正則滿臉寵愛之意,轉念一想是該管教一下馮永寧房中的人,隨即對帔兒板了臉,「姨娘那是一向心善,我卻饒你不得,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吧。」
二十板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帔兒自出娘胎哪裏挨過打,嚇得磕頭不止:「求老爺饒命。姨娘,你說過我幫你辦事你不會虧待我的!」
「住口!你說什麼渾話!」朱姨娘忙踢開腳邊的帔兒,使喚一旁的幾個丫鬟,」還楞着做什麼,快拖下去!」
丫鬟忙捂住了帔兒的嘴將她拖走了。
朱姨娘立馬斂了怒容,朝馮正則擠出個溫順的笑臉:「老爺,奴婢給您磨墨。」
馮正則不是沒留意到帔兒剛才的話。只是他一向耳根子軟,又被當前美色沖昏了頭,再也顧不上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