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后頓時面無血色,怒罵道:「這是你外甥。」
「哦,哦……」朱厚照想到了是柳乘風的孩子,頓時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不過他還是靠近了一些,由衷的道:「很可愛,很像姐姐,和我的小六子一樣可愛。」
說罷眼睛又落在袋鼠身上,道:「就是眼睛沒有我家小六子漂亮。」
張太后拿他沒有辦法,嘆了口氣,道:「皇兒,到了現在你還糊裏糊塗,你可知道,你這一趟回來,是多兇險,哀家有時候真的在想,寧願你不要回來,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今日回來,就不能再說胡話說糊塗事了,皇帝那邊,雖然在哀家面前多次提及對你甚是想念,可是皇帝是什麼心思,誰能知道,待會兒他就要見你,你說話小心一些,決不可再自稱是朕,要叫他陛下,要行君臣禮,知道嗎?若是他向你說,讓你重新登基為帝,你切不可答應,就說你為人昏庸,不堪大用,這或許是他試探你也不一定,總而言之,你不要再糊裏糊塗,這是事關着生死的大事。」
朱厚照心情黯然,淚花從眼中閃出來,道:「母后,這世上就真的沒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嗎?劉伴伴是這樣,柳師傅也是這樣。」
張太后嚴厲的打斷他:「不許再叫柳師傅,要叫陛下。」
朱厚照咬着唇,不說話了,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懷裏的袋鼠身上,小袋鼠似乎也感受到了什麼,伸出舌來舔舐他的衣襟。
正在這時候,谷大用進來,道:「皇上已經回宮,讓奴婢前來接陛下去正心殿說話。」
一下陛下,一下皇上,叫的還真有些彆扭。
張太后冷聲道:「你去,記着哀家的話。」
朱厚照唯唯諾諾,乖乖跟着谷大用去了。(未完待續)